萧景砚睨了她一眼,直接道:“你一直跟着邬倩倩,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回主子,奴婢知道二公。。。。邬姑娘一直有和白灵小姐来往,奴婢无法进入她们的宫殿,只在某天晚上碰巧撞上了奇怪的一幕。”
萧景砚沉声道:“说。”
“那晚,奴婢听到河边有动静,便跟了过去瞧瞧。”
“奴婢不敢离得太近,只看到姑娘正与一名大夫打扮的男子纠缠不清,奴婢不认识那名男子,只是。。。远看身形有些熟悉。”
春婵思索着:“奴婢还听到,她还冲着那名男子喊了一声‘阿衍’。。。。”
话音一落,萧景砚瞬间捏紧了拳心,心底瞬间提高了警惕。
“奴婢没想太多,只以为她是得了失心疯。。。。沈大人明明都死了那么久,如何会出现在宫里呢?”春婵不解道。
殿内气压越来越低。
萧景砚极力压制着心中的快要呼之欲出的答案,试图冷静下来。
方才春婵说的话大大提醒了他。
邬倩倩的确也称得上是个痴情种,喜欢了他那么多年,又怎会将他认错,即使是认错,那也只能说明。。。。。那人与沈衍真的有相似之处。
可在他印象里,白浔与沈衍相差甚远,究竟是什么相似的地方会让邬倩倩认错呢?
除非。。。。。
宫里的这个白浔,就是沈衍…
他还活着!
意识到这个荒唐的想法,萧景砚瞬间感觉寒意四起,浑身的血液冲向头部。
一些本不该想起来的回忆再次充斥了他的脑海。
当年他派人刺杀沈衍时,他们在底下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沈衍的尸体,哪怕是摔成了烂泥,也该有些踪迹,可找回来的却只有几件身外物。
说到底,他根本没有亲眼看到沈衍的尸首,那他依旧有生还的可能。。。。
心底隐隐约约的答案,让萧景砚再也坐不住。
“走,去水牢!”
他起身,只落下一句,便大步流星地迈出了殿内。
水牢处在地牢最深处,地面下沉数丈,泛着湿冷潮气,暗不透光,平日里也无人看守,真正的与外界隔绝。
萧景砚在地牢的审问处等待着,直到面前被丢过来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他嫌恶地抬了抬眼。
女子一股熏天的臭味,湿发黏腻地挂在身上,顺着昏暗的光线,上面竟还沾着点点蠕动的东西。
不过几日,她已变得瘦骨嶙峋,皮肤被泡的发白,上面还有密密麻麻的小口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咬的。
邬倩倩已经饿了足足许多天,根本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像一条濒死的病鱼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