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高犬眼中凶光越发肆意,它张开了嘴,露出了嘴里尖利的狗牙,小姑娘有点被惊吓到了,站在原地看起来害怕又无助。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露西想怎么也不能让这恶狗伤到小姑娘啊,露西腾空跃起敏捷的扑向杜高犬,锋利的猫指甲狠狠的划向杜高犬的一只眼睛,在杜高犬想要反扑向她的时候又敏捷的跳开,杜高犬眼睛吃痛,眼珠破裂流出汁水,暂时失去了战斗力,发出悲惨的哀嚎声,露西看到那个冷漠的狗主向杜高犬跑来,露西再次高高跃起,猫爪从那女人脸上划过,从那女人左边眼角划到右边唇角,划了深深一道痕,露西看不惯这个女人,觉得对这种对别人安危漫不经心的女人应该让她留点教训,最好就是这种终身难忘的教训。做个动物可真好啊,不必对任何事情负责,露西划完这个女人的脸后跳上路边的树,从树干跑到一个树枝分叉处又跳上路边一座不算高的屋子的屋顶。耳边是杜高犬的哀嚎声和女人杀猪般的惨叫声,露西站在屋顶冷冷的看着这两货,心想着我露西就算成了一只凡猫也照样能虐这两只渣渣。
小女孩的父母跑过来把小女孩带走了,他们走的时候吃惊的看着屋顶上的露西,随后收回视线斥责小女孩不能这么不懂事,多危险云云。
也有看到露西抓伤狗和狗主全过程的一对过路情侣疑惑的看着屋顶上的露西。
“不是说猫从不主动攻击人的吗?”女生对男生说道。
“狸花猫果然彪悍啊”男生先是感叹“兔子逼急了都咬人呢,何况猫呢,也许那猫觉得狗主跑过来是要打它吧,就抓了人。”
女生又拉了下男生“走吧,别等一下这狗缓过来了又来咬人”
“嗯,也是,虽然这狗眼睛可能瞎了一只,嘴可没坏,吃痛的狗最有可能乱咬人。”说完两人便缓步离开了。
路边又有人陆续围过来看这受了伤的狗和狗主。
狗主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看到了屋顶上的露西,她忍着脸上的疼,对围观群众中的一个小伙子说道“是那猫,是那猫抓伤了我家狗和我,你去帮我把那猫抓来。”
小伙子用看神经病的眼光看了那狗主一眼,一言不发的走开了。
又有几个围观的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问旁边的人“她的狗抓伤了她的脸,她又戳瞎了她的狗的眼睛。”
“真是的,太血腥了”人群中有人随口说道。
狗主气的脸都绿了,只是被脸上的血水糊着,一时看不大出来,她怨毒的看了一眼屋顶上的狸花猫,想到自已也抓不到,只能捧着自已还不断流血的脸带着杜高犬向停车场自已的车走去,毕竟先去医院止住血比较重要。
屋顶上的露西露出了一个不属于猫类的冷笑后离开了。
娥莎莉坐在杏花林秘境的一棵已经枯萎掉的大杏树根边痛苦失声,在眼泪中她又回想起了很久以前。
那时候她还只是一只小狐妖,在青丘狐族的皇权斗争中,她的家族成了牺牲品,一夜之间被狐王胡绝及其手下党羽以谋逆叛党的罪名被屠满门,而她因为贪玩在外逃过一劫,只敢藏身在外,流浪在杏花林秘境。
那时候的她也是这样坐靠在一株繁花似锦的杏树下绝望悲伤而无助的痛哭,只是那棵杏树仿佛也知道她的痛苦,落下了轻柔如雨的花瓣抚慰她。
“要不,我请你喝杏花酒”恍惚中从杏树中走出来一个风姿俊雅的绝美少年郎。
在杏树林里和杏花妖高邑一起成长的岁月是娥莎莉妖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原本两情相悦,青梅竹马的一对璧人应该永远一起美好的生活下去。
但是娥莎莉终究还是放不下家族被灭的满腔仇恨,岁月的洗礼只会让仇恨更加清晰痛楚。高邑只得向娥莎莉复仇的心妥协了,多么温润如玉的男子呀。
一阵冷风吹来,吹醒了陷在回忆里的娥莎莉,现实是如此冰冷,如今她没有了高邑,没有了和高邑的欢儿,让欢儿做青丘狐皇手刃胡绝的复仇大计也落了空,她真的好傻,旧仇未报又添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