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态度和善,就算是再怎么一身反骨的少年,也说不出任何叛逆的话来了,阿江嘴唇抖了抖:“都听公子的。”
然后人就被带下去了。
江叔对此颇有不解:“公子为何要对一个小少年这么好?莫不是……”
江叔是知道云清女子身份的,分明什么也没说,眼神却全都传递出来了。
夏侯江如今虽是个少年,可长相确实上乘,因为有柔然血脉,五官深邃立体,十分耐看。
云清:……
她哭笑不得:“留下他是有别的用处,江叔,你不要乱想。”
说起来,云清到现在都没想明白离云清到底是为什么从小女扮男装,又顺利通过科举一举成为状元郎的,其中许多缘由她并不清楚,而原主留下的记忆中也没有这一段。
可她身份特别,踏错一步前方迎接的可能就是深渊,所以云清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未来会不会谈恋爱的事情,还是单身保平安。
江叔惭愧:“是我想岔了。”
“江叔不必在意。”云清摆摆手,直接把这个话题带过,接着交代,“好好看着夏侯江,若他展现出来哪方面的天赋,可以着重培养。”
云清不知道提前把人放在自己的身边是不是件好事,也只能尽力让夏侯江稍微自由一点,反正总不能拘着人。
“好。”江叔应,“公子也早些歇息吧。”
因为知道小皇帝就住在隔壁,所以刚才在说那些事情的时候,他们都有刻意压低声音,有些事情还是要瞒着的。
云清确实有点疲惫了,她揉了揉额角:“好的江叔,你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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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遇袭的事情并没有刻意宣扬,也没有做太无谓的隐瞒,因此很快被送到了有心人手中。
不用调查,云清也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做的,梁质公嚣张太久了,也该给他长长记性,让他明白离家不是好惹的。
云清手中他干过的事情一抓一大把,动不了他本人,动些党羽还是可以的,大理寺卿托了云清的福,最近业绩一抓一大把,高兴得简直合不拢嘴。
同样高兴的还有户部尚书,贪官抄家出来就是一大笔钱财,全用作充盈国库了,这老狐狸明面上和梁质公打着太极,背地里也早看这个阉人不爽了。
一时之间,有一波人飞快就倾向了平江王。
云清趁着这个机会和他提起了关于谢让亲政的事情。
“谁在皇位上坐着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江山,得先姓谢,如何能叫一个阉人占了去?”
云清说的这点就是平江王目前最关心的,梁质公说到底有一定根基,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们要先处理了这个大隐患,才能继续谈皇位的事情。
谢让现在是正儿八经的皇帝,没有什么比暂时扶持他更好的方法了。
平江王思索了一会,答应了:“本王会想办法,离太傅静候佳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