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让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的,他早料到了云清不会再进宫,因此奏折一处理完就立马直奔离府。
但他也不想那么早暴露自己的存在,干脆直接在云清的屋里等她了。
暗卫们眼观鼻鼻观心,没一个敢拦的。
来都来了,云清总不会将他赶走。
“陛下,你还要不要点出息了?”
云清好悬没笑出来,倒也没有真的说出赶人的话,只扬了下巴:“去把衣服换了。”
现在离府谢让是来去自如,这边留下了他的不少衣裳,他也算是主人之一,云清不至于为难他。
“真不赶我走吗?”谢让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云清的神色,在得到确切的答案后,才舒了一口气,从床上下来,“这才过了多久,太傅就腻味我了吗?”
也不知道那么大个皇帝,怎么就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些话,云清都给他气笑了,不咸不淡道:“九年了,也该了。”
谢让微微瞪眼,如临大敌地停下了脚步,看着云清,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耳朵都耷拉下来了:“真的吗?”
云清还能看不懂谢让在投机取巧,嘴角抽了下:“假的,快去换衣服。”
云清不入套,谢让也没办法借这个由头往下发展,点头:“好。”
谢让开开心心去换了身更舒适的衣裳来,他在床上待了那么会儿,也足够暖床了,天气回暖后,云清不喜欢继续烧地龙,这样的温度刚刚适宜。
谢让刚把人搂进怀里,就听到云清说:“白天忘记说了,除了及冠礼的事情,陛下还可以好好想想,该怎么面对我爹娘。”
一旦开战,她和谢让都会去。
眼下京中局势已定,这是场必胜的仗,他们其实都知道,只是要亲自去见证罢了。
别的事情当然不会有意外,唯一的意外,出现在谢让身上。
谢让身体一僵:“我会好好想想。”
上次的那封信没有回信,两人都拿不准离家夫妇是什么意思,但从离云姝的态度中,大概也能窥得一二了。
“好了,休息吧。”
云清今天忙了一天,真的很困倦,谢让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
谢让身上暖乎乎的,在这个天气靠着正好,云清刚闭上眼睛就已经有了困意,少年见状也不再继续说什么,手臂圈住她,和她靠在一起,轻声:“睡吧。”
……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谢让生辰的时候,至于及冠礼,那是选了吉祥的日子定下的,在几天后,暂时不急着。
谢让把云清手上的手链给换了一根,她也想着给对方换一根,他手上戴着的光秃秃看着怪可怜的,只是被黏得太紧,又有各种事情要忙,云清前后编了一个月才编完,上面坠着麦穗,寓意岁岁平安。
幸好赶在谢让生辰前做好了。
皇帝陛下本人非常喜欢这份礼物,看到云清给他戴上,脸上的笑容根本藏不住,戴上后就抬起手来左瞧右瞧,全然是欢喜。
“和太傅是一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