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节,宫中预备设宴。
这大概是熟人聚的最全的一次。
近些年来,大熙四海升平,边关因为通商原因,邦交愈发和谐友好,因为不兴战争,所以关系相当稳固。
离家夫妇早就卸了身上的职,回京颐养天年了,离云姝和夏侯江顶替成为军中主将,将事情安排好后,也不远千里回到了京中。
沈听肆接替了他爹的位置,将西南接壤处整治得服服帖帖,因为思女心切,也同样带着自己的妻子回来了。
当初外派出去的官员如今任职年限大多已满,通通回京述职,包括云清熟人之一的顾行之。
一时之间,京中很是热闹。
各方面事情渐渐走向正轨,如今云清在宫中长住,离府上下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能见大小姐一面,倒是小公主爱往宫外跑,尤其喜欢缠着祖父祖母教她习武。
在陛下和离大人共同教导下,小公主异于常人的聪慧,如今不过刚刚八岁,识文断字早已不在话下,口齿清晰伶俐,在某些政事上,也能提出自己独特的见解,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优秀。
临设宴前一天,刚刚把如同一只自由鸟儿一样的女儿放出宫门,转眼回到太和殿,云清就被谢让牢牢抱住了。
完全成熟的皇帝陛下早就褪去了属于少年的稚嫩,他年少为帝,不怒自威的气势于日夜成长中渐重,如今眉宇沉稳,在外人面前更是威严尽显,有时候连辞盈都会有些怕他。
可似乎他在云清面前,又从未改变,例如此刻,舍下了面子抱着她撒娇卖乖:“阿清,今晚辞盈不在,别让我一个人睡好不好?”
谢让甚是小气,骨子里的占有欲从来就没有变过,前几日云清多看了几眼侍郎小公子,回头就被他拈酸吃醋,没有控制好力道,在显眼的地方留了痕迹,后来又被辞盈看到,云清生了好几日气,到现在也没被哄好。
云清冷笑了声:“我若是不同意,陛下怕不是还要摸黑偷上我的床。
云清完全不是怀疑,就是笃定,因为谢让之前有过这么做的前科,最开始的时候暗卫们还会象征性惊讶一下,现在都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那是皇帝,他们的主子,说了也没用。
“我错了。”谢让给她倒了杯茶,温声道,“太傅,消消气,我下次真的不会那么做了。”
不得不承认,谢让有时候的脑回路真的有点跳脱,况且在最初的时候,确实是他执意要将云清拉入这段感情中来的,所以当他见到云清将目光放在比他更年轻的少年身上时,还是不可抑制地生出了些恐慌。
“真不知道你在怕什么。”
良久,云清深深地叹了口气,在他头上揉了揉,直到将威严的皇帝陛下头发揉得凌乱,才轻咳一声,收了手。
谢让的那些担心,在她看来完全属于无稽之谈。
云清危险地眯了下眸:“难道我在陛下眼中,是个花心的人?”
谢让连连摇头,并且认真反思了自己。
看在他认错态度良好的样子,云清终于松了口:“搬回来住吧,但是不许胡来。”
他们两个私底下怎么闹都行,云清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闹到人前,谢让第一次踩了底线,总要给点教训。
皇帝陛下的眼睛当时就亮了:“好!”
于是当天晚上,谢让又成功抱到了云清一起睡觉,因为第二天晚上设宴,当天并不开朝会,所以他心满意足的开了波荤。
不可否认,辞盈非常懂事听话,但有了女儿后,两人想要单独相处就没有从前那般自在,冷了他几天,云清大致也能猜得到些心思,因此在被吻到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只是低声告诫了他句:“明天我还要参加宴会,不许太过分了。”
谢让自然满口答应,他不过分,只是刻意放慢的速度,让快感在煎熬中被无限拉长,直到最后云清红着眼尾咬了他的手腕一口,才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这漫长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