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陶不懂村里的礼节,也不知自己是否应该去上一炷香。
好在披麻戴孝的主人家把他带到偏房,白陶看人哭红了眼,说了一句您节哀。
周大爷摆摆手,谈起正事。
白陶特意亲自跑一趟是想看看主人家的人品,如果是不好相与的,或者有不合理的要求,那这个钱他宁愿不赚。
不然到时候钱没赚多少,麻烦事儿一堆,毕竟丧事和喜事不同,毕竟办喜事的为求吉利都不会过多计较。
好在一通聊下来,对方的要求都在合理范围之内,菜色也不难,到时候做饭时也会像徐大娘家一样,安排人来给自己打下手。
就是下葬当日得很早去,因为辰时一到就要开饭。
白陶琢磨了一下,早上7点开饭,在把菜备好的前提下,他最晚凌晨4点就要到。
确实有些辛苦,但工钱不少,也能接受。
最后白陶依旧跟对方确认了菜式和上菜顺序。
拿到定金和契书后,白陶向周大爷打听了一下修石头房子的人家在哪。
周大爷好心的把人带到院子外,给人指路,“你沿着东边一直走,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能看见了。”
“谢谢,您请留步。”
白陶脚步欢快的往东边走。
这会儿天色已经开始暗沉,想必裴铮快下班了,他得抓紧。
白陶走到半路,看见几个高壮的汉子慌慌张张的跑来,还在相互询问是否知道于大夫家在哪。
其中一个汉子说自己知道,还让几人跑快一些,别误了事儿。
瞧人很急,白陶侧身站在一旁给人让道,几人从身边跑过时,他还看见有人身上有血迹。
白陶好奇的看着跑远的几人,也不知道是谁出了什么事儿,居然需要叫于大夫。
下河村也是有一位赤脚大夫的,但只能医治一些小病。
对方身上有血,又要跨村去请于大夫,看来有人伤的不轻。
又走了一小段路,白陶隔老远就看见有一个平地上堆满了大石头,不过这会儿已经没人工作,看来是下班了。
他张望了两下,在平地的左侧瞧见围在一起的一堆人。
这是在点卯下班?
白陶小跑两步,离近了就看见站在人群中间的裴铮,他刚准备打招呼,就发现裴铮神情冷峻,脸上挂着伤,旁边还站着怒气冲冲的张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