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白陶还剩大概20来个面包,想要连代炸牛奶一起全买了。
白陶却摇摇头,“这些东西都放不了几日,虎子刚才已经买了好多。”
他也不是说放着钱不赚,只是想,要是一会儿生意谈成了,就把剩下这些送给对方。
想全买下来,好赶紧谈正事儿的男子,闻言也没再说要买,而是指着路口,“我叫陆恒,是正街那边一家糕点铺的老板,这位兄弟若是不嫌弃,可去我店里坐下来谈。”
白陶开始收拾东西,“那就有劳陆老板了。”难怪想买炸牛奶的方子,原来是糕点铺老板。
旁边已经打开油纸包,开始吃面包的两个小孩,听说要去糕点铺,脸色一变。
虎子拉着玉哥儿就开溜,炸牛奶都不要了,“阿父,我带着玉哥儿去找阿爷了,再见!”
陆恒看着跑远的两个小孩,笑着摇摇头。
白陶有些担心的看着两个小孩,“就让两人这么跑走没关系吗?”
陆恒,“没事,虎子虽然在读书上不开窍,但学武有几分天赋,而且前面不远处就是他阿爷的奶铺。”
两个小孩不愿意去糕点铺,他也知道原因,无非就是吃腻了,闻着那个味儿难受。
白陶点头,原来家里有奶铺,那买炸牛奶的方子就更说得过去了。
两人走半刻钟就到了陆恒所说的糕点铺。
白陶看着面前的上下两层的小楼,暗叹这怎么能叫糕点铺呢?这是点心楼啊。
陆恒把人带到2楼的雅间,让人上一些糕点和茶水。
白陶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街景,“没成想二楼是茶室,陆老板好有生意头脑。”
“是我家夫郎的主意。”陆恒指着旁边一间雅室,“他喜欢下雨天坐在那儿喝壶热茶,品着糕点看窗外的雨景。”
白陶想象了一下,觉得那画面让岁月都宁静了。
等他从陆恒这儿赚了钱,也带裴铮来奢侈一把。
他也就不再闲聊,直白的问,“不知陆老板出价几何,可有什么要求?”
陆恒把刚端上来的糕点推到白陶旁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还不知小兄弟姓名,咱们边吃边聊,当交个朋友,这是荷花酥,算得上店里的招牌。”
“姓白,单名一个陶字,能和一表人才的陆老板交朋友,是件幸事。”白陶看着宛如荷花绽开般的粉色糕点,第一反应就是想知道怎么做的,开口前又想起这是人家的商业机密,只好边吃边夸。
就是吃的有点慢,因为没有水,他咽不下去。
白陶从小就这样,吃饼干类的东西,如果不喝水,噎死他都咽不下去。
好在店小二及时送来了茶水,白陶对茶文化没什么研究,现在只知道它能解渴!
陆恒没有一开始就谈价格,就是想多聊聊,看看白陶为人品性如何。
虽说不可能见一面就把人了解透,但陆恒和形形色色的人都打过交道,多少有几分看人的本事。
确认对方可以结交后,才谈起买卖,“不知道陶兄对这炸牛奶的方子有什么心理价位。”
并不知道该怎么出价的白陶,慢悠悠的放下茶杯,“就要看陆老板是怎么个买法,如果是买断,自然贵些。”
陆恒毫不犹豫,“买断。”
白陶没说话又给自己续了一杯茶,心里小声嘀咕,然后呢?你倒是说说你的价呀,我哪知道该说多少。
陆恒见人不说话,问道,“陶兄可是有什么顾忌?”
白陶看人气质出众的份上,直白道,“没有什么顾忌,这是第一次有人找我买方子,不知道该如何出价。”
他诚恳的看着对方,赌的就是对方的人品。
哪知道陆恒突然激动的拍案而起,“陶兄如此相信陆某,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就30两银子,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