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宋以安家出来后,白陶吹着不成调的小曲,牵着裴铮的手继续往山上走。
“从花盆里移栽到院子里的那株辣椒,我刚才看好多都红了一半了,今天晚上正好可以拿来做个蘸水,你们怕辣或是吃不惯的,可以不放。”
上山的路拓宽了很多,但因为走的人少,已经开始长杂草,裴铮看见后就随手扯掉。
两人走走停停,半刻钟后才到家,多了两间房再加上扩宽的院子,让这农家小院看起来一下气派了不少。
白陶抢在裴铮前面拿起竹子做的大扫把打扫院子,“对了,咱们在镇上买的树,花农说啥时候给我们运来着?”
裴铮打水打算把屋里擦一擦,“说是今天傍晚。”
“希望能早点来,要是突然下起雨就不好了。”
他俩今天出了千味楼就直接去了陆恒推荐的种花家,不仅挑了两棵稍大的柳树,还挑了一些好养活的果树,像什么常见的苹果梨子,石榴枣子。
心急的白陶还全部挑的都是明年就能结果子的树,打算种在院子周围。
还买了几株腊梅的老根,打算种在院子里,冬日雪落梅枝一定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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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大哥!”裴春娇看着裴铮家敞开的院门,也顾不上什么礼节,慌慌张张跑进去。
看见正在给大水缸换水的裴铮,裴春娇气儿都不喘匀就开始说话,“裴俊今日巳时,回村的路上,被人套,套麻袋拖进马车揍了一顿,腿都打断了,爹娘这会儿正在来找你的路上。”
裴铮皱眉,“这与我何干?”
裴春娇,“刚才有人来我家说,看见你们就是那个时间点驾着马车回村的,我爹娘觉得是你打的。”
裴铮他们回来确实是驾的马车,那马车是于大夫之前送顾司南去千味楼时留下的,让他们回来时顺带驾回来。
“人不是我打的,路上也没碰见。”裴铮说完就继续清洗水缸。
看人这么淡定,裴春娇急了,“我知道不是你,可是爹娘他们不相信,一口咬定就是你打的,说要让你赔钱。”
一直没说话的白陶看着裴春娇肿起的脸,进屋拿了瓶于大夫给配的化瘀膏给裴春娇,“你别急,当时马车上还有别人,他能为我们作证。”
见人不要,白陶再次开口,“这是止血化瘀的药膏,外涂即可,也不值几个钱,谢谢你来通知我们。”
这个药物膏还是他脚崴那天于大夫给的,回家也没用。
对方脸上这伤一看就是刚打的,白陶从裴春娇说的话猜测,她应该是在裴永贵面前帮裴铮说了两句话,这才挨了打。
裴春娇还是不收药膏,但听到车上还有其他人便松了口气。
她本就觉得自家爹娘欠裴铮一家许多,自己小时候和二哥还受过裴铮的照拂,所以裴铮去年回来后,一直想报答一二,可惜裴铮不接受。
“铮哥!”大牛也慌慌张张的冲进院里,“裴永贵哭天喊地的往这边来,说什么你欺负他家大俊,还把腿都打断了,村里好多看热闹的人全都来了,现在人已经过了河,这到底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