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马车是于大夫家的,车夫拿到信封只能徒步回去,但于大夫为了表示感谢,给了一串铜钱。
马车里还有不少白陶买的东西,于大夫想给人送到河对面去,但不放心顾司南一个人在家,他现在是寸步不敢离。
白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连忙表示自己多跑两趟就拿回去了。
顾司南颇为无奈,看着已经开始给自己配安胎药的人,“你不必这么小心,未来几个月你不能不出门吧,而且总归是要出诊的。”
“等言风和小尘回来之前,我就不出诊了,什么都没你重要。”
徐言风和姜辰是于大夫的两个徒弟,两人两个月前就出去做义诊了,按照约定的日子还有近一个月才能回来。
顾司南不是很赞同,“我一个人可以,大不了你出门时,我去张路生家坐会儿。”
于大夫皱眉,“我不放心。”
“路生家有什么不放心的,他媳妇儿为人很好。再说能让你出诊的,那都是紧急情况,你可是个大夫。”
于大夫叹气,“大夫也是人,也有私心。”
“可是你也知道,怀孕没什么好让人担心的,挺着大肚子还在干农活的多了去了。”
“那是别人,不是你。”
两人关于这个问题,直到晚上都没达成一致,结果陆恒带着顾司卿上门了。
顾司卿看见顾司南的第一时间就上去抱着自家亲哥一顿哭,一会儿说辛苦大哥了,一会儿又说陆恒欺负他。
顾司南手忙脚乱的安慰顾司卿,嘴里说着帮他欺负回去。
于大夫问站在一旁的陆恒,“这是哪一出?”
陆恒无奈的摊手,“实不相瞒,阿卿也怀孕了,镇上的大夫说有两个半月了,他看到信里写南哥怀孕了就开始哭,然后闹着要来,没办法,我只好把人带来了。”
陆恒一路上都心惊胆战,马驾着车跟个散步似的,他都还让车夫再慢一些。
心急的顾司卿不乐意了,这脾气一上来,非说现在这速度还没他走的快,说是再不提速,他就要自己下去走了。
陆恒只好阳奉阴违,嘴上说着让车夫快点,暗地里使眼色让他保持这个速度。
结果被顾司卿发现了,然后陆恒挨了一顿骂,到了于大夫家后,就有了这一出。
于大夫一愣,“那还挺有缘分,就是这大悲大喜的对孕夫身体不好。”
陆恒很了解顾司卿,“没事,他一会儿就好了。”对方怀虎子的时候也是这样,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整个人会比平日生动很多。
趁两兄弟谈心的功夫,陆恒去找了一趟白陶。
正一个人孤零零吃晚饭的白陶看见陆恒还有些意外,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问起虎子,“你们都来了,虎子呢?”
陆恒翻了个白眼,“他还能在哪?黏着玉哥儿呢,阿卿怀孕的事还没告诉他。”此时他希望夫郎肚子里是一个乖巧可人的哥的或者小女娃,再来一个虎子他会崩溃。
他们是打算等玉哥儿快要搬家的时候,再告诉虎子这件事,这样也算是转移注意力,让虎子不要沉浸在离别的。
陆恒把揣在身上的银票递给白陶,“今日走的匆忙,阿卿说方子的钱还没给。”
白陶虽然还不能一眼分辨银票上写的是多少,但也知道在南国银票最低都是50两。
“这太多了,我们可是兄弟,这么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