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大夫一甩袖,心情也很不愉:“老夫治风寒,只有这一个法子。既不满意,就另请高明吧!”
&esp;&esp;自己不顾念好自己的身子,与他何干?!
&esp;&esp;大夫见过形形色色的考生,在考前出现各种毛病的考生,也不在少数。这些人呐,各个都以为自己只要不生病,就一定能高中,却也不想想,这一省的考生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凭什么轮到他们呀?!
&esp;&esp;这身体,也是考试的本钱呐!
&esp;&esp;得了风寒,唯一的办法就是好好吃药,好好休养,可这些人个顶个地着急,他又何必非要赚这份糟心钱呢?
&esp;&esp;大夫告辞离去。
&esp;&esp;秦松又接二连三请来几位大夫,多数都与、活菩萨
&esp;&esp;“行,需要什么,小友尽管开口!”安荣昌也不跟秦越客气,只要能够让孙儿少受点苦,就是要他这把老骨头也不为过!
&esp;&esp;秦越自然也不会跟他客气。
&esp;&esp;传说中,华佗曾研制出麻沸散,可惜年久失传,后人又自行研发过不少止痛的中医药方,秦越当年被外公要求背了好些,只是从未试验过,也不敢立即投入使用。
&esp;&esp;之前铁匠叔受伤的时候,秦越曾根据自己的记忆,试着研制过一些止痛伤药,但是时间紧张,所以研发的效果一般,剂量也不多,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esp;&esp;但安林路这一遭,相当于一次大型手术,那半成品的麻醉药是远远不够的。
&esp;&esp;好在这些日子,秦越已经研究得差不多了,只是还差在实验对象身上进行。
&esp;&esp;这年头没有志愿者一说,秦越便只好自己去寻找伤者。
&esp;&esp;最好的去处便是那些劳动力聚集的地方,例如桃溪镇的码头,那里多的是扛包的脚夫,意外受伤是常有的事。
&esp;&esp;秦越在码头溜达了一圈,没成想竟遇到了熟人。
&esp;&esp;“越哥儿,你怎么在这里?!”秦六刚和工友一同卸了一船的货,走出几步就发现了正徘徊的秦越。
&esp;&esp;秦越眯起眼,恍然了一下,终于想起眼前这人是谁了。
&esp;&esp;是那天在祠堂的时候见过的“六叔”,秦家原本的车夫,离开秦家后,便来码头做起了苦力。
&esp;&esp;“六叔。”秦越温和地开口,并不因为他满身的臭汗与狼狈的模样而有任何异色。
&esp;&esp;“这里乱七八糟的,可别冲撞了你。”秦六连忙将秦越拉到了一旁,有些不解又担忧地看着他,“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esp;&esp;秦越看着秦六,忽然心里就有了主意。
&esp;&esp;与其漫无目的地找,还不如问问秦六,他在这里干活,有没有伤者,肯定比他清楚。
&esp;&esp;“六叔,我有个事,正好想托你帮忙。”
&esp;&esp;“哎?我能帮你什么?”秦六有些困惑。
&esp;&esp;秦越微微一笑,将自己的来意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esp;&esp;“你想找受伤的苦力,免费替他们治伤?!”秦六一听,顿时惊呼。
&esp;&esp;他做体力活的,平日说话都是靠吼,声音自然不小,旁边正好休息的脚夫苦力都听了个正着。
&esp;&esp;“这位少爷,你开什么玩笑呢?不会是故意来唬人的吧?”旁边一个黝黑的汉子怀疑地看向秦越。
&esp;&esp;秦六见不得人对自家少爷无礼,当即怼了回去:“你知道什么!我家公子就是治好了周掌柜的那位!”
&esp;&esp;秦越的名声,就算是码头上这群整日埋头干活的苦力也听说了的。
&esp;&esp;只是秦六自认无颜面对逝去的老爷和夫人,所以从不主动攀扯与秦越的关系,也未曾主动去找过秦越。
&esp;&esp;“你就是那个秦越秦公子?!”方才那面带不屑的黝黑汉子,顿时就站直了身体,双眼放着光地朝秦越走来。
&esp;&esp;“秦公子,您别见怪,我是个粗人,不会说话!”那黝黑汉子搓着手,有些无措地自我介绍道,“我姓梁,他们都叫我梁老四,您当真要寻人帮着治伤?”
&esp;&esp;顿了顿,他又有些局促地问道:“当真不要钱吗?”
&esp;&esp;秦越点了点头:“皮外伤,筋骨伤,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