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若是要秦越,那就必然不能留下秦放这个祸害。可若是只除了秦放,却留下秦轩,那必然是后患无穷。秦轩难道不会记恨秦越?不会记恨族里吗?
&esp;&esp;古人早就说过,斩草要除根。秦放不能留,秦轩……自然也就保不住了。
&esp;&esp;秦越和秦轩,对于秦氏一族来说,就好比左膀右臂,舍弃哪一个,都是切肤之痛。
&esp;&esp;众位族老皆沉默着,最后还是心直口快的秦榕打破一室寂静。
&esp;&esp;“哎呀,要我说,很难选吗?!越儿是案首,也是解元,这次若是能中状元,那便是我大晋朝、判斩首
&esp;&esp;桃溪与京城距离颇远,禁军统领曾下令,抓到人后,就地审问。
&esp;&esp;禁军副统领便借用了桃溪县令衙门的地方,刘璋自然没有任何异议,当即乖乖让出了位置。
&esp;&esp;别看秦放平日里文弱儒雅,可他若当真是软弱之辈,又如何做得出这桩桩件件狠毒之事?所以,哪怕酷刑加身,秦放依旧咬牙不松口。
&esp;&esp;就如几位族老所猜测的那样,秦放对于买通周老七截杀秦越一事,拒不承认,他坚称自己对于此事一概不知情,秦松所为与他毫无关系。
&esp;&esp;至于秦松,他一家老小都在秦放手里捏着,他哪敢反水?秦松想死死不成,只好咬着牙一声不吭,就盼着自己替主子扛下这个罪名,能换来一家人的生路。
&esp;&esp;若无意外,秦放的计划,兴许还真的能成功,可他忘了一句古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esp;&esp;还未等几位族老弄来秦松一家的卖身契,北疆那边倒是先传来了秦康亲书的认罪书,秦康亲笔指认,自己当初买通水匪任一刀潜入秦越府中行凶,就是听从了秦放的命令。
&esp;&esp;当初秦越替秦康求情,让他从秋后问斩改判流放,等的就是今天。
&esp;&esp;秦康若是死了,秦放便无后顾之忧。
&esp;&esp;而只有让秦康活着,受尽北疆风沙苦役之苦,他才会明白替秦放扛下这罪名,是他做过的最愚蠢的事。
&esp;&esp;这柄悬在秦放头上的利剑,终于在今日落下。
&esp;&esp;秦放彻底慌了。
&esp;&esp;“这是污蔑!秦康是为了脱罪,这才诬陷我的!”秦放拖着伤体,拼命喊着。
&esp;&esp;然而禁军副统领却压根不愿听他废话,由秦康这封认罪书,秦放便无路可逃。
&esp;&esp;“这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他当初犯下弑兄之罪,被你发现,你以此为要挟,命他为你做事。”副统领冷笑一声,谁会拿弑兄的罪名来诬陷别人?
&esp;&esp;“不……不是这样的……是秦康自己嫉恨兄长,毒杀了他,与我无关……”秦放双目惶然,咬牙辩解。
&esp;&esp;“我何时说了,这秦康是毒杀了兄长?!”副统领抓住秦放话中漏洞,一击即溃。
&esp;&esp;此时,秦荐廉又派人送来了秦松一家的卖身契。
&esp;&esp;得知自家老小不再受秦放掌控,一直咬牙沉默的秦松也终于嘶哑着开了口:“我认罪……是老爷命我以一千金,买通周老七,让他在去京城的路上,截杀秦越……一切都是他指使的……”
&esp;&esp;秦松做了秦放一辈子的管家,随着他从当初的小夫子到了今日的秦氏族长,对他所做的事一清二楚,秦松一松口,剩下的便都好办了。
&esp;&esp;“当初去找任一刀,也是老爷指使我去的,只是事发之后,老爷要挟秦康,让他认下了这个罪名……还有,当初诱导秦越沉迷赌馆,也是老爷所为……”
&esp;&esp;秦松一口气,将秦放所犯之事,全都倒了个干净。
&esp;&esp;有些事,没人察觉的时候,确实不会留心,可是一旦被人指出,想要验证也容易得很。
&esp;&esp;当初诱导秦越的秦柏几人都在桃溪,抓来一审便知。
&esp;&esp;副统领又命人抓来了赌馆老板,这些人向来见风使舵,虽收了秦放的钱,但是该出卖的时候还是毫不犹豫,还未等禁军侍卫们出手,便将秦放买通他们诱使秦越沉迷赌馆,又如何逼迫秦越母子还钱,差一点趁乱要了秦越性命的事都交代了。
&esp;&esp;这一番审查下来,秦放处心积虑多年的阴谋也昭然若揭。
&esp;&esp;为了夺取族长之位,他一边命人诱导秦越赌博败家,一边故意激化秦康与兄长之间的矛盾,诱导他做出毒杀嫡兄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