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溪连忙回寝室写请假条去了。
夏天趁这个工夫,去看了安子溪的档案,见她父母那一栏上确实写着母亡,父失踪,这才放下心来。
夏天很痛快地给安子溪批了假。
安子溪立刻回了宿舍。
因为其他人都在教室上课,室子溪就留了一张字条,说自己去办点私事,一周后回归,还说让大家准备好笔记借给她,她回来请大家喝汽水。
安子溪背上自己的小包跳上了公交车,去城西光明里旧街家属楼的路口等着,她一连跟了李茹两天,发现她除了送孩子上学,就是回家,买菜上班,再接孩子上学,别的地方从来都不去。
这有点诡异,正常人的生活总要有社交,可是李茹的社交几乎为零。
第三天,李茹打扮的有些不一样,也没骑车,而是坐着公交车去了东风市场。
安子溪跟了她一路,未免她看出来,还时不时躲到空间里换个装。也幸亏她空间里备了很多衣服,配饰,否则的话,还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
显然安子溪想得有点多,李茹根本没有感觉到自己被跟踪了,她在东风市场精心挑选了两样礼物,又坐上了公交车往城中心去了。
安子溪把自己化成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太太,灰裤子,黑布鞋,蓝色外衫一套,脸上再抹点深色的粉膏,再戴个假头套,瞧着还真像那么回事了。
李茹在二环边上下了车,直接往钟楼胡同的方向走。安子溪还真就没来过这儿,不过看这地界也猜出来了,李茹要见的这个人啊,非富即贵,八成都是老干部退休了。
她这会儿又换了一身衣裳,牛仔裤,蛤蟆镜,蝙蝠衫,看起来还挺时髦的。
李茹进了胡同,拎着东西一路小跑,安子溪
和她一直保持一个比较安全的距离,远远的盯着。
终于,李茹在胡同里一扇比较气派的如意门前停了下来,扣响了门闩。
瞧着是大户人家。
安子溪若无其事的吹着口哨往前走,李茹虽然扭头看了她一眼,但并没有发现什么,还把她当成了不良少女似的。
安子溪一直往前走,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但是她的步子很慢,每一步都迈得很小,并且时刻关注着自己身后的动静。
门开了,来了一个和李茹比较熟识的人,听声音,应该也是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二人有说有笑的进了院,大门再一次被关上。
安子溪停下脚步,转身往回走。
因为胡同里有人,所以她并没有做什么特殊的事件,只是深深的看了如意门一眼,转身离开了。
李茹在院子里待了四个多小时,吃完午饭才离开的。
这一次,安子溪没有跟上去,而是在胡同附近转悠了起来,先找个小卖部买瓶汽水喝,然后再买几块糖揣进兜里。
附近也有小馆子,安子溪找了一家面馆,进去要了一碗炸酱面,再配一碟子酱菜,吃得别提多起劲了。
小馆子面积不大,但是味道一绝,特别是这个酱,太香了。
安子溪吃了一碗觉得没太吃饱,正想再要一碗的时候,给客人上菜的老板娘突然眼前一黑,倒栽葱似的栽倒在地,手里端的面条也摔了出去,洒得到处都是。
她这么一摔,当下把屋里的客人们下够呛,有个大爷扯着嗓子朝后厨喊了一声,“老张,你媳妇晕倒了。”
安子溪第一反应是打120,但是这是八六年啊,谁身上也没有电话。
“赶紧的,到外边小卖部打电话。”
有人腿脚利索的奔了出去,店主得到消息也赶了过来,大惊失色,“媳妇,媳妇你咋了。”
店主老张弯下身想要把自己媳妇从地上扶起来,却被安子溪大声制止住了:“别动!”
老张吓了一跳,伸出来的手僵在半空,也不知道该不该把人扶起来了。
安子溪快步走过来,让老板娘平卧在地上,她伸手按了按老板娘的人中,发现对方并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她伸手拍打老板娘的脸颊,问店主老张,“她叫什么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