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勇,你说房仆射水平还不如你,难道你一个不学无术胸无点墨的愣子,还能估算出全国弃妇的总人数不成?”
见魏徵房玄龄两张嘴都说不过秦勇一个,沉寂许久的长孙无忌忍不住开口了。
他已经想的很清楚,不管秦勇说什么做什么,他都要极力反对到底。
这样不仅是为了出心中的那口郁闷气。
更重要的是,他想让李二看看,没了自己这个智囊的支持,不,应该说有了他这个智囊的反对,对方想成事将会有多么艰难。
“不就是估算大概人数嘛,这有什么难的,我都不用算筹,单用心算就能算出来。”
早知道长孙无忌这老银逼肯定会站出来为难自己,秦勇不以为然的冷笑道。
“大胆秦勇,竟敢在陛下面前大放厥词,可知欺君该当何罪!”
没想到秦勇竟如此狂妄,感觉被啪啪打脸的魏徵抓住话题,直接给其扣上了一顶欺君的大帽子。
要知道他可是当代大儒,奇淫算术一道多年,论计算能力,放眼朝堂他不说第一,位列前三绝没问题的,然而在估算全国弃妇人数这件事情上,他是真的无从下手。
因为再厉害的算术高手,也要有相应的基础数据为依托才能进行估算统计,像全国表亲夫妇共有多少,其中又有几成会选择和离,这些都是未知之数。
在魏徵看来,连他这种算术高手都没办法的事,换作秦勇就更不用说了,毕竟秦勇莽愣无脑之名早已响彻长安,若连对方都可以,他这当代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我说魏老头,是不是显着你了,你不行并不代表我也不行啊,你凭什么污蔑我欺君!”
还是第一次碰到魏徵这么刚的坏老头,秦勇忍不住来了三分火气。
要知道欺君可不是小罪,真要被坐实了,那可是要砍头的!
“说大话就是欺君,连民部都不曾统计出全国共有多少对表亲夫妇,你如何估算和离弃妇有多少人数,这就好比你都不知道自家有几个米缸,又如何算出米缸里共有多少粒米呢。”
面对秦勇的质问,魏徵一本正经的举例反驳道。
“魏秘书监说的有道理,陛下,还请治秦勇妄言欺君之罪!”
魏徵话音刚落,长孙无忌连忙上前奏请道。
他先前之所以站出来为房玄龄抱不平,就是因为知道秦勇性子莽愣好冲动,若自己拿话激将一番,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一切如他所料,秦勇被他拿话一激,果然冲动的说出了狂悖之语,而且让他没想到的是,魏徵这老顽固竟主动站出来充当起了他的马前卒。
身为混迹朝堂多年的老狐狸,长孙无忌自然懂得把握机会,他相信自己这一奏,就算不能真定秦勇的欺君之罪,至少也能让李二头疼一把。
“辅机,治罪这话未免太严重了些,秦勇尚未及冠,少年轻狂说话做事难免有所冲动,咱们身为长辈应该宽容大度,岂能因一点小事就死揪着不放啊!”
冷眼直视着上前奏请的长孙无忌,李二脸色阴沉的有些可怕。
身为帝王,他岂会猜不透长孙无忌的心思,但对方所奏有理有据,他也不好直接驳回。
想到此处,他内心不免责怪起了秦勇来。
因为他也觉得秦勇说话太过狂悖了些,连魏徵和房玄龄都估算不出来的事,对方竟说的像小孩过家家一样简单,这不是侮辱人智商嘛。
“陛下,欺君之罪可不是小事,朝堂自有朝堂的规矩,若有律不依,有法不执,日后群臣效仿又当如何?还望陛下从严处罚。”
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长孙无忌岂会轻易放过,当即继续奏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