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溪把那东西装进了兜里,然后摆了摆手,“我走了,江湖再也不见,好自为知吧!”
就这么结束了?
直到安子溪离开了病房,娘俩还有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不真实。
“她拿的不会是医院的东西吧!小偷啊!丢了会不会赖我们?”
耿迪摇了摇头,同样一脸茫然。
直到二十多年后,谍战剧大行其道,霸榜荧屏,人到中年的耿迪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东西叫做窃听器。
安子溪回了学校,范玉金和耿迪的事情告一段落了,可是到了她这儿,事情并没有完。
她可以从耿迪和江宁的对话中分析出许多东西。
比如她的身份,到底是谁向他露透的!真的是赵国福来找她的时候,他无意中撞见的吗?
不可能吧!
赵国福有两个楼的事儿他是听谁说的!
明明就是有人在误导他,让他去做针对自己的事情。最终的目的,不过是毁了她而已。
李茹,赵国福……
她都不想和这些人掺和了,偏偏他们不依不饶,没完没了。
有些人啊,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也好,既然你们想玩,那就玩玩吧!
输的人就……
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吧!
输了可不要哭哦!
风波散尽,一切看似又恢复了正常。
十一月底的时候,范玉金来找安子溪,告诉她自己的户口落在常州了,赔偿的金额也从原来的三百变成了五百,这在八六年,也算一笔不小的收入了。
“恭喜你。”
“是啊,值得恭喜呢!”范玉金很高兴地道:“我感觉我自己获得了新生,我已经和过去的自己告别了。”
“不错!你打算什么时候实行第二部啊!”
安子溪的意思是,让她迟迟不去打那个所谓的胎,让江宁气急败坏,亲自当一回凶手。
谁知道范玉金却是摇了摇头,“没有意义了,我现在只想和他们快点划清界线。”
安子溪理解她的想法,“嗯,随你。”
“谢谢你。”
“这有什么好谢的,各取所需罢了。”
范玉金摇头,“还是要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大概一辈子也没有勇气迈出这一步!安子溪,我们不会成为朋友吧!”
“不会!”她的敌人永远比朋友多,况且,她的朋友从来没有孬种。
范玉金笑着点头,“我就知道,再见。”
再也不见吧!
这年头想要做流产手术,需要结婚证明和单位或者居委会开的证明,还需要丈夫在手术通知单上签字。
大医院是不能去的,江宁也知道这一点。
所以范玉金去找了一家小诊所,江宁自然不放心,也要跟着。
她进不去诊疗室,却亲眼看到范玉金进去,然后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的走了出来。
事实上,一切早就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