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安也愣住了,他一是没想到穿堂风的威力这么大,他甚至来不及拉住门,二是没想到云遥会突然冲出来,还扛着一把斧头。
云遥见门口没有别人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放下斧子,看了看郁安背上的包袱,问:“你要出门?”
“嗯。”郁安点点头。
“哦,路上小心。”云遥缩了缩脖子,嘟囔了一句“真冷啊”就关门回去了。
郁安幽怨地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拄着拐杖离开了。
到了村口,路过陈叔的牛车,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郁安回头,见是陈叔,刚想说没钱坐车,对方先开了口。
“还往前走啥呢,快上车。”
车上两个小媳妇见郁安疑惑,七嘴八舌地告诉他,像要抓住和他说话的机会。
郁安这才知道,原来云遥给了陈叔十两银子,以后不管什么时候他想出门,都可以招呼陈叔。
十两银子够一户人家吃一整年了。
陈叔兜里揣着银子,喜滋滋地把郁安扶上牛车,郁安一路上都楞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云遥又睡了半个时辰才醒来,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梦到过仙君,清醒了才想起来是早上郁安出门了。
有了火盆就是不一样,暖和了,也更能睡了。
云遥也换上新衣服新鞋,来到灶房,昨天见底的水缸此刻已经满了,云遥舀出一盆水洗漱,然后掀开锅盖,锅里的米饭还是温热的。
云遥吃了饭,去山上采了不少蘑菇,没有回家,直接背到集市,放在黄婶的摊位旁,然后潇洒地走开了。
对面酒楼里,一名华服男子饶有兴味地看着无人看管的摊位,等蘑菇一点点消失,铜板像小山一样垒起来,他才站起身,离开了酒楼。
陈叔把第一波人送到镇上时,并没有让郁安下车。
“云小娘子嘱托我务必把你送到地方,你只管说去哪就好了。”
“县衙。”郁安说。
“啥?县衙?”陈叔震惊地说:“你去县衙干什么?那可不是咱小百姓能随便去的。”
“陈叔放心,我只是去送书。”郁安说。
送什么书陈叔不知道,但他三十好几的人了,也是要面子的。郁安都没慌,他怎么能慌。
陈叔于是表面淡定,心里毛楞地驾车前往县衙。
陈叔把牛车停到离县衙五六米远的位置,在牛车上等二郎回来。
到了县衙,郁安把书递给迎上来的管家,管家随意翻了翻,惊叹不已:“郁公子的字果真妙不可言,对上书法大家也是毫不逊色。”
就是落在小公子手里有点浪费。
这话管家不敢说。
“谬赞了。”郁安说。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