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意温柔笑了,道:“夫君英勇神武,战功赫赫,别说小姑娘喊你了,就算全城老百姓都喜欢你,也是自然的。”
“那你喜欢吗?”谢容玄问。
姜元意软糯地道:“喜欢,夫君,我好喜欢你啊。”
谢容玄闻言浑身舒坦,也不计较姜元意不吃醋了,然后骄傲地说自己进宫见永宣帝陈述战情,又见了谢妃和七皇子,得了很多赏赐。
本应该继续待在宫中参加庆功宴,但他实在恋家,让张十一、钱将军、钱然然、谢荣霖应付着,他早早地回来。
“他们会觉得你不合群吗?”姜元意问。
“不会,爷有伤在身。”谢容玄道。
“那我给你看看伤吧。”昨晚姜元意发现谢容玄身后有一条长长的剑伤,微微冒血,可他浑然不在意,她一出声提他的伤,他就要的更凶,她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现下谢容玄倒是听话:“看吧。”
“进房看。”
一家三口走进卧房。
谢容玄把安哥儿放到床上,拿鲁班锁给小家伙玩,他利落地脱掉衣裳,然后坐到床沿。
姜元意拿着药箱过来。
谢容玄道:“其实,伤都好了。”
没错。
除了那条长长的剑伤外,结实的腰背上纵横交错着长长短短的伤疤,一看便知这次北边关的凶险,姜元意不由得眼热:“夫君,你和我说说北边关的事情吧,你怎么昏迷不醒了?”
“那是计谋。”谢容玄道。
果然。
果然是计谋。
“你也猜到了,是吗?”谢容玄问。
姜元意道:“猜到这种可能,但不敢确定,后来五弟去你那里,一直不写信,我猜他是因为不知道如何写。写假的,他怕我和母亲信以为真,为此伤心伤身;写真的,可能担心奸细截获。索性装作很忙的样子,没空写。”
谢容玄望向姜元意。
“我猜得对吗?”姜元意问。
“媳妇儿你太聪明。”谢容玄忍不住在姜元意脸上亲一口。
姜元意摸一把脸颊,羞道:“你说正事。”
谢容玄便道:“正事儿就是北狄和大靖出了奸细,屡次暴露军情,使十一和钱将军受伤,我到了北边关,勉强连胜几场后,察觉情势不太对劲,干脆将计就计,装着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暗中观察奸细和东夷、西戎的情况,这时候多亏你常常写信。”
姜元意坐到谢容玄身后,边给他清理伤口,边问:“我?”
“你每一篇信中都是情真意切的关心,哪怕我没有回信,你也如常写,奸细看了后,越发相信我昏迷不醒。”
“奸细看了我写的信?”姜元意大惊。
“嗯,他们如今都被抓了。”
姜元意瞬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