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乎乎的等着老子来施法,还不服气。”
这时那妖人忽然不说话,似乎在想着什么,任天弃思及他刚才一下子飞到空中,保不准就会挣脱树藤,当下想也不想,将那长剑对着他的胸口就是狠狠插去,一下子就将他钉在了树上,他要是会飞,那长剑划下,非把自己弄成两半不可。
那妖人的确是想挣脱这树藤,却不料吃了这一剑,顿时痛得惨叫起来,那血顺着胸前潸潸而流,不由道:“小子,你……你好狠。”
任天弃抓住那长剑向前一送,把他钉得更牢些,然后道:“妈拉个巴子的,比起你们动不动就灭人家满门来,老子这个只相当于拿小指头戳了你一下。”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却取了一柄他刚才用地那银镖拿在手中,对着他的脑门道:“杂种,老子不想和你多废话,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回答的能让老子满意,就让你多活一阵,要是给我胡说八道,老子就把这镖插进你的脑袋,瞧你和那条蜈蚣有什么区别。”
那银镖是经魔法之士修炼锻造而成,刺入灵物之身可制其于死命,而若是刺入人身,那此人必定倾刻之下化为一滩脓血,那妖人知道厉害,脸色一变,心中胆怯起来,道:“好,你……你问,我回答就是……”
任天弃道:“我问你,你们是到底是些什么人?属于什么门派?”
那妖人此时胸口巨痛难当,强自忍着道:“我们是……是魔刹教的人。”
任天弃第一次听到“魔刹教”的名字,不由道:“魔刹教,是什么东西?”
那妖人眼中露出轻蔑之色,道:“我们魔刹教,是供奉魔刹圣主的,普通人自然没听说过了,你……你会些法术,难道也不知道。”
任天弃一愣,道:“魔刹圣主,就是什么人?”
那妖人顿时露出无比崇仰的神情道:“魔刹圣主统率着北方的魔刹天,手下有八大魔王,各领十万魔军,专与三教作对,就是佛祖与三清也是不怕的。”
任天弃听着这魔刹圣主如此厉害,也不知是不是他吹的,不过这魔刹圣主在天上,和自己隔得太远,便道:“那你们下面的魔刹教又有多少人,是谁在领头?”
那妖人道:“咱们……咱们魔刹教在下界的人不多,只有二千来人,教主叫做轩辕老祖,一身法力……已经功参造化,下界散仙之中,没有人是他……是他的对手。”
任天弃暗道:“妈的。什么没有人是他的对手,这是在唬老子了。”当下道:“那你在这个魔刹教里是什么地位?”
那妖人道:“我……我没什么地位,只是一名绿衣弟子,只比红衣弟子要好一些。”
任天弃道:“什么红红绿绿的,说清楚些。”
那妖人本是凡体,如今流血过多,也开始虚弱起来,道:“咱们魔刹教的……教……教主是轩辕老祖,下面是……四大魔……堂堂主,跟着就是大魔师。大魔……师之下就是绿衣弟子、红衣……红衣弟子,修炼的层次是不同的。”
任天弃想着他的话,心中明白当年冯云海他们遇到的还多半是这魔刹教的红衣弟子。而这个绿衣弟子已经又会飞又会射镖的了,便道:“那你们那个什么追魂铃每个人都有么?”
那妖人无力的点着头道:“这是本教……本教初入门的法术,只是层次越高,那铃声的越厉害。”
任天弃听得心中“突突”直跳,这人都是如此厉害了,那他上面还有大魔师、四大魔堂堂主,而那个什么轩辕老祖,只怕真是如这人所说下界散仙中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想到这里,对这些魔刹教的人还是躲远些为妙,不过这家伙却非要杀人灭口。一了百了的好,正要动手,忽然想起一事,跑到巨石之后将冯云海拖了出来,道:“我问你,他刚才被那蜈蚣吐出来的腥气弄晕了,要怎么救?”
那妖人现在只求自保,道:“你去将那碧眼蜈蚣的肚子剖开,取出里面的一枚红丸来。让他服下,他从此可以百毒不浸,自然就会醒了。”
任天弃闻言,连忙用那银镖去剖开了那蜈蚣的肚子,果然见到有个鸡卵大小的红丸,软软的里面全是汁水,便扶起冯云海的身子,捏开他地嘴,将那红丸弄破,滴入了他的嘴里。
不一阵,冯云海就醒了过来,见到那妖人已经让任天弃制住,浑身赤裸裸的被绑在树上,他手中的长剑未失,血红着眼,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瞪着眼道:“说,害死我冯门全家的是谁,他们在那里。”
那妖人道:“是……是奇罗星、刘阿泰、柯百病他们,他们现在全在魔刹教里没出来,都升为绿衣弟子了。”
冯云海道:“什么魔刹教?”
任天弃不想多耽搁时间,从冯云海手中接过剑道:“老冯,等一下我给你讲。”
然后道:“说,你们魔刹教在什么地方?”
那妖人道:“在北方的都……都罗峰上,外……外人是没法子去的。”
任天弃点点头,缓缓道:“好好,没法子去,那就不去了。”
那妖人见他缓缓的举起了剑,眼中露出了杀机,知道他是决心要自己的命,不由嘶声道:“臭小子,要是你敢杀我,我还有三个师兄弟在附近寻找灵物,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任天弃那里会怕他,什么也不说,双手握剑,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挥,顿时将他的头颅砍了下来。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那妖人从颅腔里忽然喷出一道黑血,任天弃躲闪不用,被溅了血淋淋的一身都是,不由大叫倒霉,不过幸好不痛不痒,应该没什么毒。
他杀了那妖人,便对冯云海将魔刹教的事说了。
冯云海听完,万万没想到害自己全家的那三名妖人背后居然有这么庞大的组织,呆了好一阵,才咬着牙道:“无论有多困难,这个仇,我都要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