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他在她耳边低喘,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吻,已是勾起他身体里的天雷地火。想要她,却又不敢再轻易地动她。好不容易才哄到小女人安静一点,要是一不小心又触动她哪根弦,倒霉的又是他。
她总能将他的心情弄得天翻地覆般不得安宁。
“你对我,只是喜欢?”她低哑着声音问。
“我在等着彼此相爱,言言。。。。。。”他的唇辗转到她的耳廓上,细细的声音像丝一样的扯进她的心里,又牵引出来,“言言,你不是说过,要跟我打个赌吗?三年,我们三年为期,和平相处,你可以选择爱上我,也可以选择征服我。”
征服他?言希睁大了眼睛愣了好大一会,然后心里微微一动。
云少凌笑,知道这个赌约对她的诱惑已经成功一半,他需要的再添一把火,免得她又动摇,“不用这么看着我吧,还是,对自己没信心?”
三年,他就不信了不能驯服这个小妮子。
“谁说没信心。”言希哼道。
鱼儿上钩了,云少凌唇角弯弯,用额与她的相抵,“那就是,你同意我的提议了。”
“我。。。。。。”她的话不及出口,已被他用唇堵上。只是这一次的吻,少了霸道,多了几分试探,见她没有反对,才逐渐地加深,渐渐变得热烈,直到她气喘咻咻倒在他的怀里低声道,“我考虑一下。”
反正赌也是被欺负,不赌还是被欺负,赌还有机会报仇雪恨,将那些他曾加诸在她身上的伤害她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她就不信了,自己永远是被欺负的一方,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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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少骏站在后花园大树背后,看着两人相拥离去的背影,心里突然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生命里最重要的宝贝。
还是晚了一步吗?
他远远地看着他们拥抱在一起,亲吻,做着情人间才有的亲密事,嫉妒得心里泛了酸水,全身像是纠结了一样,僵成一团。那脚步,怎么也迈不过去了。
如果那是别人,他可以堂而皇之地上前将他从男人的怀里抢出来。可那个人是大哥啊,怎么争?
兄弟如手足啊,叫他怎么去争?
他从小就敬重大哥,小时候他身体孱弱,常被人欺负,大哥为他打架,为他出头,陪他锻炼身体练习武术。他要怎么去跟大哥争呢?
他承认,他存了私心。想一回来,就跟希宝表白,甚至于戒指都已经买好了,就等着她点头。他想,这样不算争吧,毕竟大哥一直不曾表明过自己的心迹。他若在大哥之前,应该不算吧。
可是现在,他亲眼看着他们拥抱亲吻在一起,昭然若揭着他们在一起的事实,叫他怎么去争啊。
酒吧的角落里,他喝了一杯又一杯地酒,如果醉一场醒来,忽然发现那些他看见的只是一个梦,有多好。
——
可是,他的眼睛骗不了自己。
他依旧能够想起,那一天,他放学归来,大哥领着小小的她,怯生生地走进云家的场景,头上扎着两根小辫子,扎着粉色的蝴蝶结,对一切充满新奇又害怕。
很长的时间里,她都不怎么说话,父母甚至怀疑过她有自闭症,找过心理医生来疏导,但并没有多少成效。
直到大半年后的一个雷电交加的晚上,大雨倾盆砸在窗子上,当时父母忙于生意在国外出差,家里只有几个佣人。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正要熄灯,她抱着比她还要大的枕头探头探脑地推开他房间的门,怯生生地小跑到他的床前,可怜兮兮道,“哥哥,今天晚上我能跟你一起睡觉吗?”
那是她自来云家第一次说那么长的话,不再是点头摇头或是一句含在喉咙里的嗯或者好。
祈求的目光,从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流露出来,叫他心里顿时地柔软,一把将她连着枕头抱上床。她小小的身体立即钻进他的被子里,有些瑟瑟发抖地躲在他的怀里,紧揪了他的衣服。
那时他才知她怕一个人的黑,心里生了保护的欲望。
自那天之后,她似乎逐渐地与他亲近,喜欢跟在他的屁股背后做一条小尾巴,话也渐渐多起来,慢慢融入了云家。
没有人知道,随着年岁的增长,他对她的感觉,早已超出了兄与妹的感情。围在他身边的女人那么多,但始终入不了眼,总不由自主地想起家里的她。
他一直在等她长大,等着她懂得那些男女情爱的事,可她始终只当他是兄长。
也曾试探过,他也不知她是不懂还是装傻,反正在这个问题上,从来就没有得到过答案,哪怕只是暧昧模糊的暗示。
直到今天他才知,原来她的心里,早就住了人,所以再不能装进他,是这样吧?
到底是晚了一步。
他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想要醉,却那么地难,好像越喝越清醒。醉了,多好,什么也不用想。
舞台上有人在唱,“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就是遇见你,在人海茫茫中静静凝望着你,陌生又熟悉,尽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却无法拥抱到你。。。。。”
他抬起迷蒙的双眼,看那迷离灯光的影子,微微一怔,勾手叫来酒吧老板,“把台上那个女孩给我叫过来。”
酒吧经理一脸难色,“那个,云总,真的抱歉,林彤小姐只驻唱,不作陪。”
林彤,云少骏微微怔了下,想起来了,是希宝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