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靳言做过最大的事情就是开烧烤店。
哪里懂得经营公司。
“我能帮你什么忙?如果冲进办公楼抢出公章就行,我倒是能帮忙。”
这话把沈惜妍说笑了:“公章有什么用,管理权才是货真价实的东西。”
梁靳言皱眉:“那你怎么才能拿到?对了,你说谈成他指定的合作,就可以召开股东会议,我帮你去谈?”
梁靳言说这话的时候,自已都心虚。
他认识最牛逼的人也就是秦肖辰。
钱倒是不缺,可公司的边都摸不到。
怎么可能帮得上忙。
让他去谈合作,就和从来没学过舞蹈的人跳芭蕾差不多。
就他这糙人,不得出尽洋相。
沈惜妍倒不是嘲笑他,只是有些无语:“我知道这事对你来说有些麻烦,所以不太好开口,可你应该明白,公司回到我手里,等孩子们长大,可以平稳地交给他们。
否则,他们只能拿些股份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梁靳言当然明白。
他只是觉得,有什么事,沈惜妍可以明白地告诉他。
就算没有两个孩子,他也会尽力。
“那你说,我要怎么做?”
沈惜妍心里有种罪恶感。
可又不得不说。
“陈士良提的合作方是陶家的公司。”
梁靳言终于明白,沈惜妍不好开口的原因了。
让他做什么都行,找外公或者赵越宁帮忙,确实在挑战他的底线。
八岁之后,他和陶然馨断绝来往。
陶然馨找过他很多次,他都拒绝见面。
也再没喊过她一声妈妈。
将近二十年。
他吃多少苦,受多少累,都不曾主动找过陶然馨。
如果不是赵靳瑶找到他,陶然馨要过五十岁生日,他还不会来往。
阴差阳错,保姆阿姨回家,两个孩子没人照顾,他只能一起带来别墅。
接下来的事情,都不在他的可控范围内。
如今,沈惜妍让他找陶家帮忙。
他是打心眼儿里拒绝。
梁靳言垂下眼睑,沈惜妍了然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算了,我再想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