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支笔是我大哥定制的,应该是……我想想啊,我考上大学那年,我大哥的公司融到了天使轮,他为了庆祝,定了这支笔!”
“是他自己的设计,独一无二!”楚焱炏别的不行,对这些设计独特的东西却总是印象深刻。
青蚨不禁仔细端详起手里的这只钢笔,橘红色的笔身,和一般的钢笔五五开的比例不同,笔帽长,笔杆短。
笔帽设计成刀鞘型,笔杆设计成刀柄形状,笔身虽然为了书写时不硌手,做了适当抽象变形,但依然能看出是一把宝刀的样子。
雕琢着精美的纹饰,每次拔出来都有一种呛啷啷宝刀出鞘的感觉,虽然是异形设计,但整体圆润流畅,饱满大气。
而且这支笔握感极佳,使用起来也十分顺滑,从她收到以后就爱不释手,十分珍惜。
就算是她再抠门,也会买最好的钢笔水来喂这只笔,定期清洗,从不怠慢,现在看来,一把刀,胡一刀……
“也许,是后来量产了呢!”青蚨还在努力地找着理由……
“不可能!那个笔的笔杆头上平的地方是不是有个字母‘c’?那不就是楚的意思吗?”楚焱炏回忆着细节,
“我当时还嘲笑我哥太中二了,没要!哎,对了,他当时定做了两只,说是当我的入学礼物,给了我一只,我没接受!”
“我才不要这种礼物,我当然是要当季最新款的包了,一口气让他给我买了好几个呢!”没错了,这是楚大小姐的做派。
对于那个“c”,青蚨不用看,也知道,它是在那里的,几年来她看过无数次,还猜测过这个c到底是什么意思……
型号?还是设计者?她也试图在网上查找过这支笔的资料,但一无所获,除了知道这个品牌超贵……难道,这个c,真的是楚的意思?
这时,一直在静静旁听的小曼走过来,轻轻拿起青蚨手里的笔仔细观看,“确实是哎,有个c呢!”
看到眼前一头雾水的二人,她决定抽丝剥茧,帮她们厘清这里边的来龙去脉,
“焱炏,你说你哥当时定做了两支,他自己一支,给你的那只你没要?那你知道他怎么处理了吗?”
楚焱炏摇摇头,“那个暑假我这个放飞自我了,谁还去管他怎么处理一支笔啊!”她忽然想起什么,夺过那支笔,仔细观瞧,
“难道说,这就是……当初……我退给他那支笔?青蚨,他那会儿就给你了?你说,你们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她的神情都变得警惕起来,经过上次的“间谍”事件,楚焱炏都有心理阴影了,此时想起来,就特别易燃易爆炸。
小曼忙按住她,“不可能!我可以证明,青蚨之前根本就不认识你哥!”
不然那天郑郝也不会那么难得把她“请”到楚总那里。她转头问还在发呆的青蚨,
“青蚨,你说这支笔你用了好多年了,那……你方不方便想想,这支笔是从哪儿来的?”
青蚨眼神有点呆滞,但面对轻声细语帮忙解决问题的小曼,她又无法拒绝,只好回答说,
“我从初中起……就开始通过一家助学基金会接受捐助,学费,学杂费,生活费,都有一位姓郝的爷爷固定捐助给我……”
“这项捐助,帮了我们家很大忙,一直到我大学毕业……我考上大学那一年,他通过基金会送给我这支钢笔……
“还留言说我是他资助的所有学生中唯一一个考上大学的,以此鼓励我继续努力……”
“所以……那位郝爷爷……就是你一直写信的……笔友?”小曼试图把信息拼凑起来。
青蚨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点头承认,“其实,说是笔友,只是我单方面给他写信,郝爷爷他从来没有回过。”
“因为……好多事情,我也没办法跟妈妈或身边的同学说,既然他不回,我想那就说明他不会看……”
“但他也没有说不让我写,还送了这只钢笔给我,我就把郝爷爷当做一个树洞,偶尔会写信倾诉一下,这么多年习惯了,每次写完信,就会觉得轻松许多……”
“郝爷爷?难道我哥把这支笔给了一个姓郝的,然后他转赠给你?”楚焱炏满腹狐疑地问,她努力地转动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