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还真要去给你哥出气啊?”刘蕙兰皱眉问道。
白束摇头,她才没这么无聊,“我有点事。”
“什么事?”陌卿担忧道:“晚上城里都禁宵了,你要是想逛逛,等你姨妈把桌子收拾了咱们一块儿在坊市里走走如何?”
白束摇头,并朝白堂投去求救的目光。
白堂虽然也是一头雾水,但还是出口帮她打掩护。
“姨妈,姨父,没事的,二妞她心里有数,你们不用担心,她一个人可以,很快就会回来。”
听见白堂这么说,夫妻俩还是不放心,白束递给狗蛋一个眼神,他也被迫加入劝说队伍。
有这二人拦着,白束直接趁机离开了姨妈家。
她本可以等晚上大家都睡着再走,这样不用惊动姨妈,但明日一早便要回禹城,而她炼制一把灵器至少需要五六个时辰,若等晚上再说,便会耽误时间。
五六个时辰,这个时间要是放在普通炼器师身上那是想都不敢想的数据。
但对白束来说,这个数据都是对她实力的侮辱。
可身体不在,能用一个凡人的身体做到这一步,已是难得。
白束没来过田大师家,但她从刘蕙兰夫妻的言谈中知道他家的大体区域。
城里禁宵,路上只有巡逻士兵,白束直接找了一个巡逻士兵问出田大师的具体住址,寻了过去。
田伯文家很好找,在一片高低错落的房屋中,只要看到大门前对联贴得最对称的,那便是了。
屋里亮着灯,“当当当”的敲打声从里面传了出来,虽有隔绝结界,却躲不过白束的耳。
她抬手一挥,换上了见花甲成时那身行头,抬步遁入院中。
当先入目的便是院子里这完全对称的布置,一左一右,以中间石子小道为分界,尺寸分毫不差,方方正正,就像是复制粘贴过去似的。
左侧锻造台前站着一个打着赤膊,将上衣整整齐齐束在腰间的中年大叔。
跟以往白束知道的炼器师形象不同,他没有一把乱糟糟来不及搭理的胡子,也没有一头乞丐一样的头发。
他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面上光洁平滑,如果不是此刻挥锤锻打的动作,把上衣穿上,看起来就是个儒雅的读书人。
他发现了她,先是明显的一惊,而后眉头便是一皱。
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铁锤精准的落在锻造台正中间的木架上,而后抬手指着她头上兜帽,皱眉道:
“阁下,麻烦把帽子戴正。”
说完,见院中人一动不动,只能强忍着想要帮助她的冲动,沉声问道:“阁下有事?”
白束点头,“借你火房用用。”
田伯文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打量她,似是想探出她的修为,而后按照她的修为来回答这个问题。
但是,还不等他去想,他便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田伯文心下骇然,不过看白束并没有要取自己性命的意思,暗暗又松了一口气。。。。。。。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