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吃完午饭,回到自己的宅院时,看到冯书瑶已经把那匹马拴在街边的树上,院子里四名徒弟正手拿树枝,脚踩在雪地上,一招一式地模仿着林秀上午使出的剑法。
林秀走过去的时候,四人赶紧围过来,叽叽喳喳地询问着关于那些剑招的问题。
“师父,为什么我感觉自己的动作一点都不连贯,总是一顿一顿的呀?”
“师父,我明明就是学的你挥剑的动作,可是却没有那种潇洒飘逸的感觉,手中的树枝完全找不到‘剑’的感觉?”
“师父……”
林秀赶紧摆了摆手,让他们一个一个地说。
随后林秀针对这些徒弟的问题给出了自己的答案,那就是徒弟们的练习还不够,虽然可以生搬硬套模仿那些剑法动作,但却没有自己的完整剑法体悟,自然会出现很多的问题。
看着徒弟们眼中的那种失望之情,尤其是张旷动作夸张地捶胸顿足,后悔自己忘记了之前的那些剑法感悟。
林秀笑着对他们说道。
“你们不要着急,剑法的练习本来就是讲究‘熟能生巧’,需要大量时间积累的漫长过程,你们这还只是开头而已。”
“你们之前学习的那些最基础的‘劈、砍、刺、挑’等动作,是这种全套剑法的根基所在,需要非常用心地继续练习,直到成为你下意识的动作。”
“现在我就用树枝当作剑,再给你们演示一番,注意看我的每一种剑法动作之间的过渡和衔接,等我演示完了,你们自由练习的时候,也可以自行进行尝试,把这些转化成最适合自己的一套动作。”
说着,林秀拿起一根树枝,在雪地上踏出几步,然后纵跃到空中,开始演练起了上午的那种剑法。
只是现在没有下雪,林秀也没有再用出那一种惊天动地的雪龙招式,仅仅只是用出了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整套朴素的剑法,而且动作尽量放慢,让所有人都能看清楚。
不过在四名徒弟的视角,林秀的这套剑法虽然没有上午展现的那样夸张和极度华丽,手中的树枝也和那柄真正的剑有着气势上的些许差别,但是一招一式仍然显得非常流畅和飘逸,仿佛空中吹拂的北风一样,带给人一种梦幻般的不真实感。
林秀就这样慢慢地演示完整套剑法,他轻轻落回到徒弟们身边,把手中的树枝往身后一放,就吩咐徒弟们开始进行自由练习。
既可以模仿刚才这套剑法,不断学习;也可以把这套剑法和自己之前体会到的基础剑招结合起来,找出最适合自己的那种剑法节奏。
然后林秀就背着双手,站在徒弟们们的旁边,看着他们开始用各种方式进行练习。
冯书瑶和张昭两人都是选择了模仿林秀的剑法,因为他们本身就有武学功底,所以模仿起来很快就能学得有模有样。
虽然各种剑招之间的过渡显得很生硬,他们的剑法动作也没有那种灵动飘逸的感觉,不过最基本的样式已经模仿地比较相似,林秀对此还是比较满意,万事开头难,只有先把“形似”做到,后续才有可能追求更高一级的“神似”。
特别是冯书瑶的表现让林秀都感觉有点惊喜,这姑娘还没学多久,居然就能做到一招一式非常相像,这种进步非常明显,都和身边的张昭差不多了。
呃,当然林秀也怀疑,会不会是张昭的进步实在有限,才把冯书瑶给衬托出来的?
小芝手拿树枝,却没有急着练习整套剑法,而是把里面的很多不太熟练的动作单独拿出来练习。
她还听从林秀的建议,在练习的过程中不断回想之前在那些基础剑招上的各种领悟,把他们全都结合起来,让这些不熟练,容易卡顿的动作在自己的改造之下,找准节奏,能够更加顺利。
林秀看着这个小女孩的剑法练习过程,心中也忍不住为她点了个赞。
果然是非常有武学天赋,练习的过程都比别人高上一截,如果她能够一直坚持下去,未来在剑法上的成就不可限量,也许真的能够达到“陆地神仙”中的“剑仙”境界。
再往旁边的那棵树下看去,原本挂在树枝上的黑色布条被风吹动,已经卷在树枝上,张旷正站在树下,用着极快的速度挥动手中的树枝,以至于过了一小会就要停下来大口喘气,还拿着树枝,不停地比划着什么,不断调整手臂的细微动作。
林秀看了一阵,摸了摸下巴,终于明白过来,原来这小子在快速模仿自己的剑法动作,也许是寄希望这种模仿,能让他回忆起那些遗忘的剑法感悟吧。
林秀在旁边看了一段时间,随后走到各位徒弟身边,给他们指点出动作上的细微失误或者剑法上还能继续提升的地方。
一直到了傍晚,天空越来越暗的时候,林秀正准备让徒弟们回家去,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张旷兴奋地大喊起来,整个人也在手舞足蹈。
“哈哈,我想起来了,我终于想起来了!”
其他人都被他这声音给吓了一跳。
连忙过去询问,原来是张旷在练习了一下午之后,终于回忆起来他之前的那种剑法感悟。
然后他迫不及待地开始反复演练这几种剑法招式,小小的身子仿佛隐入一团风中,显得异常飘忽不定。
林秀眯了眯眼睛,仔细看去,随后也在心里为这个小家伙点了个赞。
“没想到他居然自行领悟出一种独特的剑招,跟自身非常契合,可以实现那种飘散如风的效果,果然也是非常有天赋的孩子,很有创造力,只是看起来没有小芝那么沉稳。”
林秀在心里这样想到着,等到张旷把剑招演示完毕,他走上去对他夸了两句,让张旷脸上笑开了花。
等徒弟们全都告辞离开宅院,林秀取下屋檐下的灯笼,点亮之后挂了回去。
随后他来到木屋,简单做了一顿晚饭吃下,就回到自己卧房,开始拿出那一叠白纸,研究起了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