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吟,怎么办,我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张吟在宿管阿姨的叫骂声中整理思绪。
她第一反应是去算,距离她们的十六岁生日还有二十一天。
因为上一次见面,姐妹俩还兴高采烈的计划着第一个一起过的生日。
阮丽被宋元迪推上了床,不能完全说是被强迫的。
她从选择这条路起,其实就应该预知到自己的未来。
只是这一天,来得太快。
阮丽的初潮来得晚,对男女性事更是开窍得迟钝。
可花蕾刚有破土而出的苗头,就被人用力采撷。
宋元迪不过是个世俗的男人,他将将过三十,事业如日中天,身边追求的对象源源不绝。
可成功的男人总是会对娇弱柔美的年轻女孩动心思。
宋元迪在音乐教室看到阮丽的第一眼就没能免俗。
顾虑过她太小了。
可她眼里对钢琴的狂爱,让她整个人熠熠生辉,那种光彩让宋元迪迷了心智。
他对她青眼有加不错,把她当作最得意的培养对象也不错。
可同时,他也把她当作一个可以激起他征服欲的女人。
那天他喝了酒,阮丽在琴房送走最后一名来学钢琴的学前班小男孩。
小男孩很喜欢阮丽,觉得阮老师比宋老师温柔。
家长来接他,也迟迟不肯走。
宋元迪坐在沙发,看着年轻饱满的女孩坐在钢琴旁边,嘴角含笑,耐心亲和地哄无理取闹的孩子。
灯光落下来,她乌黑柔顺的头发折射出令人眩晕的光。
宋元迪伸手摸了摸,湿了。
他哑然失笑,竟然觉得那个小胖子烦人得很。
起身,直接把他抱出去送给他的父母。
再回来的时候,琴房静悄悄的,阮丽已经收拾好琴谱,背上包,对他笑了笑。
“宋老师,我先回去了。”
她忙了一晚上,马尾有些松散,皎白的脸颊红扑扑的。
从小腹蹿上一股无名的火,他走过去拿开她的双肩包。
青涩的姑娘浑身僵硬,呼吸急促。
他却格外贪恋温热里的幽香,把她抱进房间。
他的卧室有一台最昂贵的钢琴,平时鲜少有学生能进来碰它。
阮丽很喜欢这台钢琴。
她十级考过的那天,曾对宋元迪说这台钢琴是她的幸运神,用它练那首怎么都练不满意的曲子,一下就通畅了。
那天夜晚,她如溺水的鱼,强忍着不适。
在一片水雾里,那台安静立在那里斯坦威的琴键起起伏伏,犹如幻影。
那通电话,张吟一个字都没说,宋阮也没有再开口,只是哭。
哭到最后,宿管阿姨在怨气中睡去,天边露出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