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隐本意是想制造矛盾,拆散两人来诛陈怡的心,对于她的反应却没有料到。
谢隐没有拒绝。
王天龄正在即将争取生路,没想到帐内突然又开始了,他不由暗骂一句哪里来的,就不能多忍一会,真是害得自己不浅。
他想非礼勿视,但由于冲击太大,还是忍不住偷偷观摩起来。
帐内两人越来越过分,一时半会是不会停止,但他为了抓住这一线生机也不敢离去,只能耐心的等待着,而且留下来观摩也挺好的。
陈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曾经是很厌恶谢隐这种纨绔的,加上他经常欺负自己和娘亲,还和娘亲不清不楚,但是她···
其实从谢隐第一次欺负自己开始,她心里就有了异样的感觉,对于娘亲与他不清不楚,她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当时只是觉得是因为娘亲被这样的人糟蹋,让她不好受。
而且那时她还对王师兄极其崇拜,所以当信仰破灭,当听见爱慕的王师兄落井下石,说出那些大跌眼镜的话,她突然觉得以前自己很可笑。
或许是为了报复,或许是为了与过去的自己做诀别,或许是其他原因,她对谢隐主动了。
“不,不要!”
陈怡突然回过神来,惊叫道。
帐外正吃瓜吃得滋滋有味的王天龄如遭雷击,他刚刚好像听见了怡儿的声音···是错觉吗?
一定是听错了!
他只能努力安慰自己。
谢隐对于陈怡的拒绝并没有强迫,他笑吟吟的抬起帷幔,对王天龄道:“抱歉,让你久等了。”
当帷幔抬起时,陈怡与王天龄四目相对。
虽然已经对王天龄失望,但如此面对陈怡还是羞愧的想要逃避,但她看见他的表情从惊愕愤怒到怯弱退缩,最终羞愧的低下头时,再一次主动抱住了谢隐。
王天龄跪在地上,低垂着头,听见榻上的声音,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他心里百味杂陈,却从未想过站起来反对质问。
陈怡看着王天龄那丑陋不堪的模样,心里越发来气,她主动撩起帷幔,看着外面的身影道:“少主,外面跪着的人···是谁···啊!他···为什么要在···这里···看着···我···们!”
王天龄的心都在滴血,他从来没有听到过声音如此魅惑的陈怡,更没想到,竟是在这样的场景下。
但···他现在只是活下去。
“他叫王天龄。”
谢隐很是配合:“难道师妹你不认识么?”
“你看他···像条···狗一···样!人家···怎么会···认识···呢!”
陈怡笑出声。
“那是师妹你眼神不好,王师兄一表人才,怎么会像狗呢?”
谢隐哈哈大笑:“王师兄,你听见没有?陈师妹说您像条狗呢,可能是她没有看清楚,要不你抬起脸来,让她仔细看看?”
“嘿嘿···”
王天龄声音都哑了,他不敢抬头:“师妹说得对,我确实像条狗···”
“你看,我都说···是狗了!”
陈怡一副娇憨的模样:“人家自己都承认了。”
“不可能!”
谢隐用不容置疑的声音道:“王师兄,抬起脸来,让师妹看看你的尊容。”
王天龄哪里敢,又哪里有脸抬口干舌燥道:“小人哪里敢,冲撞了少主和师妹就不好了。”
“无妨,本少主不会怪罪你的。”
谢隐却不同意。
王天龄浑身颤抖,迟疑了半响,才吃力的抬起头,发现榻上的两人面对面,谢隐背对着,而坐在他怀里的陈怡只露出一张脸,两人再次对视。
“小人只是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