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李泰的这种情况,让当初怀疑李泰与侯君集有勾结的人,再次提出了疑问。
次rì,房遗爱从阎立本那里得知。
侯君集占领同洲之后,只是让手下的兵卒围困了魏王府邸,并没有为难魏王一家,就连rì常所需的供应,也不曾短缺魏王府半分。
甚至,每rì下午,侯君集还经常去魏王府,将朝廷动态和交战情况说给李泰知晓。只是单纯的述说,连询问都没有,其余的,更是什么都没做过。
听了阎立本简单讲述的话,房遗爱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阎立本。
“你信吗?看你的样子也有些觉得不可信。唉。”阎立本苦笑一声,说道。心里有些担心自家侄女阎宛如的处境。
房遗爱回想了一下侯君集的为人,狠狠的点点头,说道,“这事儿,还真像是侯君集能够干出来的事儿。”
好吃好喝的供奉着魏王一家,即便事败被擒,算上以前的旧情,加上他没有伤害任何皇子皇孙的事情,李世民定然会宽待与他,好歹给他们侯家留下一丝的血脉延续。
另一方面,他侯君集是谋反,而魏王一家落进他的手里,不但没有受到亏待,反而被他敬为上宾。这中间,会没有人心里存下疑惑吗?如此一来,有些事情,即便明明是没有什么,魏王李泰也已经解释不清楚了。
也因此,魏王李泰也就算是在这心生的疑惑中,彻彻底底的失去了可以与太子李承乾争锋的任何一丝丝的机会与可能。
这算不算是侯君集为了后人,特特的想要在李承乾那里留下的一份情面?
这份情,李承乾还不能不承。
房遗爱苦笑一声,看来,又得顶着骂和训斥,准备给侯赞军求情的折子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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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三九章 狠心
五月下旬,靠近中午时分的骄阳,灼热的程度,并不输于六七月的烈rì。
长途跋涉之下,任谁都会汗湿衣黏身,口渴唇起皮。
看着巍峨在望的长安城,透着沧桑与威严的气度,马背上的尉迟宝林,用衣袖狠狠的擦了下脸上带着尘土的汗珠,眼里闪过一丝解脱的放松,狠狠而又敞亮的呼吸了一口临近长安的空气。
历次返回长安,不能说每次都会一帆风顺,但哪一次也比不上这次的惊心动魄,也赶不上这次的状况百出。
几次的生死一线,几次的鬼门还魂,比战场上摆明车马的酣畅大战,还来的劳心劳力,惊险刺激,防不胜防。
相比于这一路的经历,若是平心静气让尉迟宝林自己重新选择的话,他宁愿选择带兵打仗。
只是,这次皇上下令让押送回京的人是侯赞军,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又一同去南方水军之中,从基层相互扶持相互竞争着打拼出来的兄弟。
换成别人押送的话,尉迟宝林真的有些放心不下,怕被人一路上会为难侯赞军一家。
这一路上的凶险,若是换了别人的话,尉迟宝林毫不怀疑,对方会为了自己保命,在关键时刻把侯赞军丢下,然后再报上一个侯赞军伙同他爹一起谋反的虚假消息。
这一路上,有多少次,侯赞军完全可以不受伤的跟对方的人走,却每次都坚决的留了下来,甚至和自己一同御敌脱险。
看了眼身后的简易的马车,尉迟宝林叹口气,有些同情侯赞军。
侯赞军的大好前程。算是直接被他爹的糊涂心思给毁了。
想着四月初的时候,两人还意气风发的说要领着大唐的水军。好好的扬帆海外,把大唐水军的威风,全都打出去。
义气雄心正勃发的时候,京城就传来了侯君集谋反的重磅消息,直接将侯赞军打了个透心凉。
越靠近京城,侯赞军整个人越颓然,眼神也越萧索,尉迟宝林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莫可奈何。
安慰,如何安慰?侯君集造反的事情是铁板上锭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