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有些老来昏聩的,老蒙觉得这么好的药,卖给他们多少钱都是亏。
这么一想,自己给燕飞出主意把药卖这么贵,可不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别人家都是儿孙败家,自己这次,恐怕是要当一次败家老爷子……
这么想着,话都不想多说,直接拿着棋子落下:“来来来,我看你到底将不将得死我!”
……
汤河县换领导了!
焦书记走的潇潇洒洒,初来时他下过一步臭棋,非但未能造福一方,还险些被臭骂几年,当时可真是愧疚的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好在后来燕老板异军突起,他受了启发,大力支持燕老板的同时在其他乡也搞了些项目,总归这一任下来,让县里人的生活有了改善。
虽说这里面自己的功劳不多,可总归是自己也做了点事儿。
至少走的时候,自己来的时候多少家当,走的时候也没多什么,县里说自己好的人,比骂自己的人多点。
倒是有不少人依依不舍的,毕竟焦书记自己想的如何别人也不知道,在大多数人看来,已经算是以前的领导挺好的,挺不乐意让他走。
不过这事儿县里的人说了不算,各部门都在热热闹闹的欢迎新领导——不管真心还是假意,态度总归是要做出来的。
……
三岔河乡的许所长开车带着傅书记跑到县里,俩人在财局办公室蹲了大半天了!
到财局能干啥,就是要钱来的。
原本计划的有乡里建设民俗景区需要拨的款项,他们俩想提前把后半年的也支走。
财局的人对这两位爷无奈的很,一来这两位是三岔河乡的,现在县里没单位敢得罪三岔河,确切地说是三岔河的牵牛花。二来这两位本身就不是什么好说话的,都是上面有人的。
可是财政上的款哪是那么好拨的?现在新领导马上就要到了,大伙儿还不知道人是什么脾气。万一人家来了一看,呵呵,趁我来之前人没到的时候,赶紧把财政上的款给拨走,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面对财局的为难,傅书记毫不留情:“我们工程进度快,不信你们去查查账,县里拨的钱用完了。全乡动员大建设,现在兜里没钱,该我们的钱提前给几天又怎么了?”
许所长在一旁敲边鼓:“我们所里就不说了,已经连续几年的治安先进乡总得保持下去。市里的标杆总不能就这么倒下去,平时也没来哭穷过,现在就是把该拨的款给拨下来,应该不算什么大事儿吧?”
财局的人都哭了,什么叫还不算大事儿?不看看办公室的这些人都是来干啥的?
另一边古溪乡曲书记哭丧着脸:“俺们那地方穷啊!正是申请生态自然保护区的关键时刻,总不能修条路还让我们乡里自己出钱。再没钱就该摊派了,摊派我倒是不怕,就怕那些土包子们不懂事儿,觉得出了钱得找补回来,跑山里面去挖坑放夹子啊!”
“回头这保护区建好了,里面的动物都进了人们的肚子,怎么给上头交待?”
古溪乡就是县里水泥厂牛老板的老家,当初燕飞弄两虫子说是从那里弄来的,着实热闹了一阵子。还来过外国的考察队,别提多风光了!
于是趁着热度搞建设,学着三岔河乡要修村村通公路。可是终究是底子薄,大部分得靠县里支援。
要说那边其实就是有个湖有一片山,风景也是一般。可是名气已经哄了起来,人们乐意去凑热闹,那些风景更好的地方也只能眼红着骂一句狗屎运,谁还能怎么着?
靠山靠湖的那几个村子现在都开了饭店旅馆,吃喝的东西也都是村里常见的。偏偏就有人推崇这是纯天然无污染,有些人去了饭店信不过,还自己去村里人家自己买东西。
家养的鸡鸭鹅,菜园里的蔬菜,那些人去了自己挑着买,出钱多还美滋滋的。买的人高兴,卖的人坐家里不动就把钱赚了更高兴。
就是临近几个乡都眼红的要死,鄙视他们那里宣传的什么无污染——都是穷乡僻壤的地方,好像我们这里就有污染似的。话说你们那破地方自从水泥厂搬走,就算你想污染,用啥来污染?
还真没啥污染,越穷的地方越这样。自家菜园种蔬菜,基本都是用粪肥,花钱的化肥都不用。菜园里的东西不到病虫害没法治的地步,也没人舍得去花钱买农药?
偏偏这些居然就被城里人推崇了起来,眼看着本来都一样的地方,火的地方越火,衬托的邻居们越来越冷清,眼红的人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