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庄毅之后,许暖上了赵赵的车,沃尔沃S80,赵赵冲许暖笑了笑,说,他们说,开沃尔沃的人都怕死。我不怕死,但是我喜欢这车。然后她又补上一句,庄毅送的。
为什么要补上这句话,赵赵也说不清楚。
许暖笑了笑,她当时正在担忧被顺子带走的小许蝶。可是赵赵最后那句话,让她的心里荡漾起一种说不出什么感觉,她突然很小心地问赵赵,你是庄毅的女朋友吧?
赵赵转头看看许暖,然后哈哈大笑。说,我?女朋友?哈哈哈。小妹妹,我倒是想啊。可是你看,我有这福气吗?然后,她瞥了许暖一眼,叹气,说,这世界上,不是是个女人,都可以做庄毅的女朋友的。这也太痴人说梦了!太扯淡!
许暖看了看赵赵,有些不确定她最后的话,是不是刻意说给自己听的,提醒自己不要对庄毅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许暖撇了撇嘴,心想,反正我也不会对一个魔鬼有什么想法……吧?
不过,她依旧很温柔地对赵赵笑笑,只是表情有些不自然。
赵赵似乎看出来了,也笑,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说,你别往心里去,我刚才那话不是说你啊。你和庄毅看起来倒是挺配的。不过,根据我在他身边这多年的经验来说,每个他身边的女人都和他很登对,只是都没有什么好结局。说到这里,赵赵又笑,说,哎呀,你看我这张嘴啊,我真不是说你啊,许暖。
许暖笑笑,但是她能感觉,赵赵对她隐约的戒心,所以,尽管她一直都很热情的样子,但是每句话都有着隐约的杀伤力。似乎是在告诉她,她和庄毅之间,纵然此时千般好,将来也只能等于一个零。
零就零吧!许暖偷偷地想,赵赵一定不知道,她和庄毅现在的关系,何止是零啊,简直就是负无穷。
赵赵抽了一口烟,一边开车,一边转脸对许暖笑笑,有点八卦地问道,你和庄毅……嗯……那个了没有?你知道的,那个。
许暖愣了愣,她不知道赵赵要问的“那个”是哪个,所以,她只能疑惑地看着赵赵,问,哪个?
赵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重重地吸了一口烟,说,就是那个……你们上过床吧?
啊?许暖很显然没有想到赵赵会问这样的话,她红着脸,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有些慌乱,她不知道该怎么跟赵赵说,本来也是,全天下的人都在传,庄毅包养了一个神秘女人。难怪赵赵会胡思乱想。不过,她还是有些尴尬地向赵赵小声解释了一下,没,没有。
赵赵看了看许暖,笑了笑,说,你看,我也真够八卦的,第一次见面就问你这样的话。不过,我也就是问问啊,你也知道,这男人嘛,整日里花来花去的,哪朵花儿上也会停留的。不过,男人和女人可不一样,他们的心和身体可是分得很开的。可能今天说爱你,明天就让你去为了他死。尤其是这种成功的男人。然后,她冲许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赵赵说这番话,也不过就是想告诫许暖一下,无论庄毅和她之间到了怎样的程度,对于庄毅来说,那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
遗憾的是,这些话对于许暖来说,根本没用。因为庄毅和她之间的关系,清白得就跟肯德基的原味甜筒似的,惨白惨白的。甭说发生男女关系,就连接吻,都被赵小熊给搞砸了气氛——嗯,许暖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真可耻,居然会为和庄毅之间那个未完成的吻感到惋惜。她暗暗骂了自己一句,真贱!
赵赵一路上没有停下嘴巴来,直到载着许暖在一家叫做JOE的私人会所前,停了车,她还在跟许暖说庄毅的那些绯闻艳史,弄得许暖挺不好意思的。在知道庄毅的人听来,会明白,哦,赵赵这是在讲一个花花大少的风流史,不知道庄毅的人,保准以为赵赵是在介绍一个新晋的AV男优呢。
赵赵抬手,看了看手表。嗯,两点一刻。离那个她要等的重量级的人到会所,还差一定的时间。
虽然庄毅一再嘱咐她,要她尽快带许暖挑好衣服。可是赵赵还是忍不住拂逆了庄毅的意。她对着许暖笑了笑,说,时间还早,走,我们先去喝杯咖啡吧。
许暖点点头,很乖的样子。
赵赵看着许暖单纯的小表情,觉得自己这种拖延时间的决定有些罪恶。
咖啡厅里,赵赵和许暖聊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许暖多是抿着嘴巴笑,间或回答一些问题,也是字节很少的那种。
赵赵问许暖,说,是不是我的话题太凶猛了啊。真难为你这清纯的小姑娘了。
许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能感觉到赵赵一直在努力地找共同的话题,企图和她拉进关系。这种好意让她有些内疚,于是,她也尽力来回应赵赵的好,所以,她有些羞涩地笑了笑,说,其实……我不如你说得那么清纯。我和朋友在一起,聊的话题也比较劲爆,比较八卦啊。基本上,看言情小说的时候,我也会看一些比较激情的……咳咳……
许暖说到“激情”两字的时候,被咖啡给呛到了,喷了一桌子,她脸一红,跟赵赵说,对不起啊。
赵赵笑,忙给许暖递餐巾,有些埋怨道,好啦好啦,别激情了,说瞎话呛到了吧。
许暖想要辩白,可是嗓子被咖啡呛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只好笑了笑。
梁小爽和李琥珀出现在这家咖啡厅里,完全是个意外。
李琥珀说她渴了,中午的麻辣拌太咸。她说那做麻辣拌的厨子一定是被她的美色所迷惑,以至于手一抖,盐放多了。
梁小爽就到自动售货机前给她买水,结果投进钱币去,却不见有饮料滚出来。
李琥珀恼怒地踢了那售货机一脚。
梁小爽就笑,说,得了,准是被你的美色所惑,整个机器都傻了。
这是这对小姐妹的相处之道,她们相互攀比着,却在很多时候,又是不可分离的一体,虽然时不时地相互看不惯,但这不妨碍她们成为密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