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若谖醒来,琥珀趁着侍候她穿衣梳洗的机会,告诉她,青梅昨夜可能在偷听。
若谖笑道:“既然她这么爱偷听,我们就让她偷听个够好了。”
琥珀微怔,看着铜镜里若谖的娇颜提醒道:“小姐!青梅很可能被凝烟那个贱人收买了。”
若谖拿起粉扑对着镜子里琥珀那张忧心忡忡的脸扑扑拍了几下,顿时模糊一片,胸有成竹道:“这个我知道。”
又吩咐琥珀叫青梅进来给她梳头。
青梅应声而入,边梳头边偷看若谖的神色。
若谖只作不知。
头正梳到一半,红香来禀:“辰公子来了。”
若谖奇怪,大清早的他怎么会来找她,自心中仍很雀跃,催促青梅把她快些妆扮好。
片刻之后,若谖从里屋走了出来,见子辰正在喝茶,笑着问:“辰哥哥找我有事吗?”
子辰看了一眼屋里的几个丫头,道:“请妹妹借一步说话。”
这借一步,就从荣禧堂里借到了荣禧堂外不远处的荼蘼花架下。
已是秋季,荼蘼花事了,只余一丛碧绿的绿篱。
若谖望望四周,时辰还早,周遭静谧。
她抬眸看着子辰,笑问道:“辰哥哥搞的这般神秘,究竟有什么话要对谖儿说?”
子辰一低头就看见若谖用根金链子穿了他送的竹哨戴在脖子上,道:“你这么招摇,就不怕有人问起?”
若谖道:“我不会说是我自己做的。”
子辰闻言,方放下心来,道:“妹妹你要小心。”
若谖听这话无头无尾,又见子辰冷肃着一张脸,不知生了什么,不由紧张地问:“为什么?”
子辰见她这样,忙安慰道:“妹妹不必害怕,凡事有我。”
若谖听他如此说,心中一暖,情不自禁伸手摸了摸挂在胸口的竹哨,冲着他灿然一笑:“我不怕。”
子辰也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像雪一般洁白的牙齿,道:“这几天夜里妹妹有没有现什么异常?”
若谖想了想,惊道:“你是说那个银女人?”
子辰狐疑道:“你怎么那么肯定是个女人?”
若谖把握十足道:“男人没有那么纤细的骨胳。”
子辰沉默,心想女人也没那么平的胸,可这话他实在说不出口,万一被若谖误解了怎么办?
若谖问:“你也见到她了?你是在哪儿见到她的。”
子辰道:“纯属偶然,我晚上给忘忧草浇水时,忽觉地上有一团黑影一掠而过,急抬头,就见一个人影轻敏助如猿猴一般,在树木之间灵巧跳跃。
我忙提了轻功尾随在其后,两次都见她停在你卧房的窗后,总是不过片刻就又走了,不知意欲何为。”
若谖思忖了片刻,道:“我不觉得那个女人对我有恶意。”
子辰道:“你最好还是当心些,上两次我想抓她,她实在溜的太快,再来,我一定想办法抓住她,问她为何老围着你转。”
若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