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只是对宋阿姨有担忧,不知道宋闻璟怎么说服路询哥发的那条信息,他说宋阿姨高血压都气上来了,我才匆匆赶来,毕竟这些年她和宋叔叔对我确实不错。”
傅砚初眼底划过一抹冷沉,快到让人抓不住。
说服吗?
不一定。
类似的这种事宋闻璟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沈听月说:“平心而论,当年要是没有宋阿姨出手,我在讯丰的股份根本保不住,那些叔叔伯伯们会用尽所有办法去争夺爸爸妈妈留给我的东西,就像家里当年那套房子一样,和他们比起来,宋家对我算仁至义尽了。”
傅砚初轻嗯了声,又吻了吻她的唇,“我知道,所以宋闻璟的事,我选择先去找宋家,不想让你为难。”
沈听月笑着去亲他,“我在车内打电话的初衷,其实也是担心宋阿姨如果上门来质问,你会很被动,只是被你的新身份影响,下意识做出了最糟糕的判断。”
傅砚初目光垂落在她脸上,弯唇道:“不错,为了我都学会先发制人了。”
紧接着她忽然感觉身下一轻,他抱着她起身走进浴室,“先擦擦脸,你哭的眼睛都肿了。”
沈听月轻哼,“变成金鱼就不喜欢我了?”
头顶传来他的浅笑,“喜欢,什么鱼都喜欢。”
“但我会担心你眼睛不舒服。”
把她放在洗漱台上,傅砚初拧了一条热毛巾帮她擦脸,沈听月的手也没闲着,落在他颈侧轻轻摩挲,“你最近这段时间没睡好,是不是也因为这件事?”
仔细想想,他是从元旦假期后才开始不对劲的。
应该是交接完恒越的工作,准备回归华珑资本才会这样。
毛巾从脸上移开,沈听月眼前恢复光明,每个地方都被温热的触感安抚张开,舒服清爽不少。
面前的人撑着台沿,和她四目相视。
“月月,我也不是无所不能的,也有害怕和没底气的时候,比如在你喜欢我这件事上。”
身前忽然被人填了个满怀,沈听月勾着他的脖子,略带沙哑的声音带着坚定,“阿砚,我只喜欢你,不会有人再能超越,你可以有底气的。”
直到这一刻,傅砚初才真正觉出了得偿所愿的欣喜。
她终于连人带心,都在他这里了。
沈听月说只喜欢他。
让人把中饭送了上来,两个人吃的都不多,像是应了那句话——有情饮水饱。
待在一起怎么都腻不够,无关任何情欲,只有回归情感最原始的初衷。
摄入的碳水带来了疲劳和困倦,她的眼睛依旧红的像兔子。
换好睡裙躺在床上,傅砚初从边柜抽屉里翻出黄色的外包装。
刚准备撕开,沈听月伸手,“你不会弄,还是我自己来吧。”
“我会。”傅砚初顺手打开蒸汽眼罩的袋子,动作堪称熟练,“之前都是装的,故意让你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