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孙旺财因为一笔烂账顶撞上司,被贬来东北,
实际上那烂账不是他的,是财神仙女张灵娟的,旺财是为娟子出头,与上司吵了起来,这才背锅来了东北。
早前,他只知吴祈的元神来自财神阁,却不知本体是谁。
如今一看,竟然还与他颇有渊源。
“元神都没了,何谈回归本位?娟儿啊!”孙旺财看起来,比死了妻妾的吴洪深还要难受。
财神主事当众痛哭?
这实在丢人。
孙旺财当即被柳巧虎拖走,拖到吴宅假山后的凉亭里,她本想安慰旺财两句,却发觉毕阿罗不知何时不见了。
她遥遥一看,只见停放棺椁的正厅外,黑豆守在外面,一众布置灵堂的婢女下人都不敢进去,只围在不远处,暗暗交头接耳。
毕阿罗在里头搞啥幺蛾子?
旺财也察觉不对,停下抽泣,憋出个嗝儿,
“毕阿罗疯了吗,他。。。。在凡人住宅外布结界。。。。?”
旺财看看天空,只见一层灰黑色的结界正在慢慢形成,即将闭合。
柳巧虎捡起一颗石子丢到结界上,只听滋啦一声——
石子顷刻被结界碾碎,犹如蒸汽般冒着白烟。
“他这是把吴宅围了,谁都出不去。”巧虎不在意,估摸毕阿罗是为了堵那只操纵张婉婉、吸取吴祈元力的魔物。
吴洪深一看,气不打一处来,早上受了孙旺财一肚子窝囊气他不敢发作,可毕阿罗不过是个魔物,有何惧怕?
他疾步而来,边走边骂,
“毕阿罗,你什么意思?今日我吴家大丧,你却在我吴宅闹事?!”
他走到正厅门口,看到门口婢女们的胆怯模样,当即一脚踹开了大门。
不过下一刻,他便被毕阿罗不留情面地踹了出去,跌倒在自家的石子路上,“你,你敢打我?反了天了!”
“是啊,打得就是你,放心,有老牛在,我是不杀凡人的,最多最多,打你个半死。”
说着话,毕阿罗自内悠悠出来,一脚狠狠踩在吴洪深脸上,根本不给他爬起来的机会,
“你个渣人,胆敢没有我的允许,在家里私下鼓弄魔物?”阿罗轻飘飘的笑,
吴洪深怔了下,很快道,“你在说什么,我平生最恨魔物,全城皆知,怎会摆弄!”
毕阿罗收回脚,冷冷一笑,黑豆一把拎起吴洪深,死死禁锢着他。
“你竟还会地缚术,这东西我都不怎么碰,你可有点意思啊”,
“狗屁东西!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哦?你当真不知?”
阿罗感到好笑,大力扯扯吴洪深的耳朵,看看四周,“这所谓地缚啊,就是会将路过你家的那些魔物们全部禁锢于此,用以加强魔气,祭炼血煞术,稳固你借来的大运。”
他松开吴洪深,“地缚、血煞你可以装作不懂,那借运一事,总知道吧?要不我帮你想想,你是如何欺辱,那张氏母女的?”
吴洪深闻言面露怒色,“张婉婉是我花了大价钱娶回来的!她哪里有娘,不过一个孤女罢了!没有我,她还在街边乞讨呢?”
“那周阿斌你不认得?”
阿罗戏弄他,似怕人听到一般,低下声音,“吴大哥,我也觉得张婉婉与周阿斌不清不楚呢,嫁你前就住在他家,啧,连个名分都没有,还给他妹妹一年寿命,若不是准大嫂,谁会做到这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