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月也不见怪,率先进了门。尤落仍旧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挪着步子进门。
灯光朦胧,轻纱妙曼飘洒,给人一种暧昧不清的味道。尤落四处乱瞟一档,自言自语道“啥地儿啊?”
虽是极轻的一句话却丝毫不差的飘进伴月耳中,淡淡的应了“青楼楚馆罢了。”
尤落吃了苍蝇般的愣在当地,不要以为是吓的,只是稍稍疑惑,这青楼也忒清冷了些吧,和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跟着伴月轻车熟路的来到“雅间”,淡淡的花香扑面而来,尤落略略扫了一周,视线最后落在了蔓纱之后的古琴,袅袅而起的香烟慢慢扩散,耳边飘过那似悲似恨的曲音,心口一丝痛楚。
“尤公子有心事?”含笑的声音传来,却是毋庸置疑的口气。
尤落回头见伴月一坐在桌旁笑得诡异至极,只是笑笑的摇摇头,自顾自的在伴月四十五度角的位置坐下。
伴月也不怪尤落故意的保持距离,随手拍了一下,一个小厮叩门“伴月公子有何吩咐?”
“叫红莲过来。”
“是!”
调回视线伴月为两人斟酒,“看尤公子倒是第一次来这地方。”
“嗯,倒和别人说得很是不同。”尤落微笑答道。
伴月轻轻一笑“有何不同之处?”
“比传说中清静很多。”
“呵呵、、、小落儿说的可是寻常的青楼罢。”伴月笑得“花姿招展”。
“哦?”尤落答得抑扬顿挫故作恍然大悟状,大概是他的那个“小落儿”的称呼让尤落忘了这人根本一直对她“心怀不轨”。
看着尤落孩子气般的笑容,伴月笑容一滞。转瞬又恢复“红莲琴艺在这清吟城可是最好的,一会儿到要好好欣赏一番才是。”
尤落一口气喝了杯中的酒,竟丝毫品不出酒味,自酌一杯又灌了下去,砸吧一下嘴道“当然,来这里不都是为了听曲么,呵呵、、、”
伴月看着尤落酒不当酒的喝法,稍稍皱眉,竟升起一种心疼的感觉,却不是为着酒。之后便又微微一愣,多少年没有因什么人牵动过情绪了,感觉竟出乎意料的良好,微微勾唇,“你这喝法倒是豪爽,可惜了我这上好的桂花酿。”
听着这句话,尤落升起一丝报复的*,牛饮了一杯,笑嘻嘻的打趣道“怎么?舍不得啊?”自顾自的给伴月斟上,再碰了碰杯“这样子喝着不知多畅快的,来,干杯。”
“我倒是碰上个酒鬼了。”伴月语气无奈,表情倒是无比的愉悦。
尤落嘿嘿一笑,也不知为何,唇一沾上那略带香气的酒就抑制不住的往嘴里送,喝完后的一丝淡淡的苦涩把心底莫名的痛意压得一点不剩,生生的产生出一种快意。
半响,红莲款款而来,微微向两人行了礼,便去了里间落座。
“不知两位公子想听何种曲子。”柔软的声音听得尤落都快融化了,终于从杯中醒悟过来,微微茫然的望向伴月。伴月狭促的一笑,对着红莲说道“我只是一只羊,如何?”
感到里间的红莲有些为难,尤落笑笑道,“还是随意吧。”
红莲却望着伴月,见他微微点头才开始轻声弹唱。
尤落颇为好笑,听着红莲的歌曲,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中国人否。要说为什么,这只能怪这里也出现了怪杰,不过吐词不清其实也是一种艺术,怪就怪尤落不包含这种艺术细胞。曲子婉约很是凄美,那词没听清倒是其次,那情更是独到非常。蔓纱早就随风飘起,里间的人儿,那泪真真切切的映入外边尤落眼帘。一曲即罢,最后的一句“红纱轻帐,明月伴君,君不识。”顿觉郁闷之气有增无减。再斜瞄一眼仍但笑不语的伴月,尤落只觉这人装傻的功夫倒不是一般的纯熟。
尤落吃着早已端上的菜肴,喝着小酒,不再言语,耳里听着红莲诉了一地的衷情,不时看一眼旁边那无动于衷的人,无声叹息。
一曲又一曲的完结,伴月笑意依然,仿似那人唱的完全与自己无关,在尤落几乎暴走的时刻,伴月同志终于摆了摆手,歌声淡去;伴月看着食不语的尤落,“小落儿何不来一曲,也好助助酒兴。”
“怎么办呢?”尤落貌似有些苦恼的吃下一粒花生米“我还不会弹琴的。”
“呵呵,这有何难,你我合作如何?”伴月到有些愉悦。
“不用那么麻烦,要听歌还不简单。”尤落自顾的掏出手机找到音乐播放器点击播放,手机里一阵琵琶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