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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第2页)

年立伦说到做到,真寸步不离地陪秀丁了,在虎跳峡,秀丁指着远处对众人:“那就是终年云雾缭绕的玉龙雪山,即使在最晴朗的日子阳光也难很穿透云层,传说秋分那天日月交合同辉同映,神灵会在那天赐予人间最完美的爱情阳光……”年立伦接得很快:“如果那天云开雾散,神奇的阳光就会铺满整个山谷,每个被阳光抚摩到的人都会获得最美最圣洁的爱情,秀丁,是这样的吧?”陈海一远远跟着旅游团,昨天晚上他在丽江发现年立伦以后,就给年良修打了电话,年良修要他严密监视年立伦,所以,这次他也跟来了。

此刻,在阳光酒吧,裹着花围裙的金正武正满身满手油腻,摆弄着糯米、肉片和锡箔纸。

而在情人跃,年立伦正在和秀丁说着在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个美好的爱情传说,两个人开心的神情一直落在陈海一的心里,陈海一远远看着这边,甚是不安。他不知道年立伦在和秀丁说着什么。

秀丁在讲着朴川夏的故事,这会儿,妹妹朴爱源却回到了多伦多,回到公寓,朴爱源刚要开门,突然发现信箱口露出尖尖的一角信封。

抽出信封,信封上一个字也没有,也没有封缄。

朴爱源进到住宅,鼓足勇气抽出信瓤,展开。

上面是金正武写的:“川夏,你站在悬崖边的时候,我不该对你说那句话,你还在恨我吗?”朴爱源飞快看着,面色惊疑不定。

朴爱源被金正武当成了川夏,可是朴爱源无法也不能说真相,这让她紧张着。

而陈海一也从秀丁那里知道了,这几天一个像极了川夏的女人一直在丽江,他把电话打给了年良修,年良修靠在床头接听电话:“……海一,别再跟我说川夏的事,其实……她活着我才有机会弥补她,我不想被折磨到死,你懂了吗?”陈海一说:“对不起。还有一件事,年立伦开始关注遗嘱了。”年良修一惊:“他找到了什么线索了吗?”“目前还没有。”挂掉电话,年良修陷入深深焦虑中:这件事什么时候才能过去?还有什么在等他,他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金正武一笔一画写下“招聘”两字。他的心里已经在加剧着难过了,可是年立伦一定要再加一层,再加一份痛苦,年立伦还在絮絮地说着,问着,可是他不愿意理他,他甚至不喜欢别人叫他“金先生”,年立伦看着金正武,有些松了一口气,看起来金正武不是那种发起火来不顾一切的人,金正武不愿意别人把他和川夏之间的爱情传成了神话,他只是想再见到川夏,认真普通地爱着她,一个人爱着另一个人,只要她知道,他不会去管全世界知道不知道,不会去管有人会不会不喜欢,爱情,在金正武的面前就是干净的,透明的,快乐的,可是为什么这个人还要站在他这里,打问他和川夏的事情呢?他是如何爱川夏的,并不想让面前的这个男人知道。

第十三章

阳光真好,这样的天气会让人们的心情格外明朗,喝一点小酒,聊一会儿天,见几个好朋友,多好。可是金正武的心情却没有这天气这般明媚,年立伦到了阳光酒吧,将酒杯推到金正武面前:“地久天长怎么能叫酒?尝一口我调的这杯醉生梦死,你绝对不会再对那种淡如水的饮料有兴趣,请!”金正武轻轻研磨墨汁,年立伦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开口说第一句话,金正武的冷默让他感觉像是冬天的冷风吹过,想说的话都被堵回嘴里,可是总要说的。

年立伦接着说道:“金先生,您很爱她吗?您认识她很久了?三年?五年?总不会是八年吧?您这么年轻,不应该有那么漫长无聊的爱情经历,那么是……短暂而激荡?其实短暂也许是最好的,越漫长越无奈也没有激情……冒昧问一句,她真的死了吗?”金正武一笔一画写下“招聘”两字。他的心里已经在加剧着难过了,可是年立伦一定要再加一层,再加一份痛苦,年立伦还在絮絮地说着,问着,可是他不愿意理他,他甚至不喜欢别人叫他“金先生”,年立伦看着金正武,有些松了一口气,看起来金正武不是那种发起火来不顾一切的人,金正武不愿意别人把他和川夏之间的爱情传成了神话,他只是想再见到川夏,认真普通地爱着她,一个人爱着另一个人,只要她知道,他不会去管全世界知道不知道,不会去管有人会不会不喜欢,爱情,在金正武的面前就是干净的,透明的,快乐的,可是为什么这个人还要站在他这里,打问他和川夏的事情呢?他是如何爱川夏的,并不想让面前的这个男人知道。

门咣地被撞开,米拉两步冲上阁楼:“小武,千万别说我来过,求你!”费雅旋风般而来:“小武,看到米拉了吗?”年立伦故作茫然:“米拉?小武,她说的米拉是刚才飞快冲进来又跑出去的那个傻瓜吗?”金正武不明白米拉又怎么了,米拉是想娶费雅了,这一次是真的,可是他总要好好想一想的,可是费雅不让他想,他只好像一只无家可归的鸟儿飞来飞去,飞得翅膀都疼了,好在年立伦撒了一个好听的谎,看着费雅走掉了,米拉把金正武拉到了丽江的大街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年立伦也紧紧地跟在他们身后,这会儿米拉却看到前面费雅的人影一闪,一把将俩人都拖进黑暗:“嘘!”愤怒的费雅从他们身边疾步而过,切齿连声地边走边骂着米拉。

费雅来到寺庙门口,大声把里面的人叫出来,问人家米拉是不是在这里,对方摇头莫名地看着费雅,她推门出来,还不忘回头告诉人家,她还会回来的,请人家不要关上大门,男子摇头苦笑,关上大门。门边角落里,却有灼灼发光的六只眼睛目送费雅远去。

费雅大肆地寻找着米拉,而米拉和金正武、年立伦为躲避她跑到了石桥上,却被阿厦丽正好撞见,看见他们,阿厦丽又惊又喜:“费雅姐姐正在到处找你呢,我去告诉她!”米拉一把扯住阿厦丽:“不许去!”四个人刚离开石桥,费雅就来到了,几个人在丽江玩起了捉米藏,费雅知道米拉一定和金正武在一起,可是她捉不到他们。费雅决定到寺庙去守株待兔,寺院的人不开门,她就在外面大喊大叫。

费雅被警察带走了,四个逍遥派却在山谷空地上,烤起了野味。

几个人边调侃边喝酒,就在这样一个山谷,这样一个明朗的天空下,有熊熊的火,有热烘烘的酒。川夏让年立伦和金正武感受的伤心都不复存在了,酒让每个人的心灵在这一刻变得纯净和美好,大家一边说着胡话,一边喝着酒,微醺的感觉真好,偶尔躺在地上,看着头顶的天空,当一切已成往事,大家争着讲着小故事,忘了费雅还在找着米拉,忘了米拉逃避着费雅在这里独享快乐。

阿厦丽走到篝火另一边落座,看着三个兴致盎然的男人,隐隐忧虑。

树后阴影里,陈海一目不转睛盯着这边。

仨人闹成一团。

阿厦丽靠在树上,看着雨幕中的快乐身影,睡意漫上。

当金正武走回的时候,他拎着一桶水,这是因为在云南的时候,他看见当洗城的水泼在朴川夏的身上的时候,她的表情从惊讶到惊喜,然后是彻底放松了的欢悦。金正武从来没有见过她那么放肆的笑容,她灿烂无比的笑容似乎是被洗过一样,让金正武相信了老人们的话,洗城的水能把人心里的烦恼都洗刷干净,这使得金正武对水有了新的认识,所以他在这,他也去拎水。

走到门前,他发现门上的手绢不见了,于是大喜,他拍打着门,喊道:“川夏,我是小武!请你开门,川夏!川夏?”却在这个时候,年良修的电话打了进来,年立伦听着电话不肯出声。

年良修有些气愤地在电话里说着:“你可以不想和我说话,但你应该马上给爱源打电话!只要你安抚好她,能把订婚戒指戴到她手上,立刻就可以修正你父亲错误的遗嘱。阿伦,其实你很喜欢爱源,她也很喜欢你,只是你们俩都太年轻,不太懂得如何把握爱情的分寸。她是个很柔弱的女孩,现在非常需要你的安抚……喂,阿伦你在听吗?”“爱是忠实的守护,是保卫而不是安抚,您懂吗?您没见过,所以您永远都不懂。”年立伦说完扣了电话。

晨雾遮掩了少男少女的身影,年立伦挂掉电话,呆立片刻,怅然转身。

费雅出来了,被警察教训了一顿后出来了,她跟着米拉到了寺庙地窖,米拉举着火把指着壁画:“费雅你看,我的那些糟糕的油画在她面前算什么?这种艺术形式几乎是神灵显现一般撼人心魄,会将人的心灵引领到无限空茫的意想中去,置身于超时空法则之下,唤起本能的宁静,企望在静寂思辨中达于净化远离尘寰。”费雅的目光在壁画和拉拉脸上来回扫视,脸色渐渐白了。

米拉继续道:“当年这些巨匠是以怎样的胸襟和思考容纳、构想这些惊世宏图我们无从揣度,但是这种艺术魅力足以在深陷困惑的现代心灵中触发共鸣,我深深感受到了。费雅,你难道不受震动吗?我想告诉你一个决定,我要留在这里修复壁画,永远。”然而米拉再一次惹怒了费雅,费雅转身走掉了,米拉却进了医院,他真的中了毒,却是中了酒的毒。

米拉还在医院,可是年立伦在那一场酒后,还是不能够就这样放下川夏的神秘离去,年立伦来到了驼铃店门外,抬头看着驼铃忽悠风中,推门进了店里。在驼铃店阁楼里,年立伦搜索着房间的每个角落,却什么也没有找到。转身的工夫,他的目光不经意停在神龛上,一愣。小娟人站在众神中格外醒目,年立伦拿起端详片刻,放回,手碰到了玄色盒子上。年立伦正要打开,突然感觉到脸上瘙痒,挠了几下越发严重,再看手上和臂膀上,全是红斑点点。年立伦对着镜子一看——整张脸肿胀变形,红斑点点。年立伦惊恐不已,他想这一定是阿厦丽在他的酒里下了毒才会这样,他开始害怕了,扔下盒子飞步下楼,拼命大喊:救命,救命啊!

他没有去医院,却直接去客栈找秀丁问:“秀丁,真不是中毒?”秀丁却轻描淡写地告诉他,第一次喝夏拉的人都会这样,年立伦有些疑惑地看着秀丁,不过听秀丁说起来那么真诚的样子,年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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