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段眉在知道牧野栖真实身分后,还会不会再去龙羊城取霸天刀诀?
心有此疑虑,牧野栖下意识地向他与鄂赏花、断楚相遇的地方而去。
想到“断楚”其名,牧野栖心中突然一颤,一个念头不期然地升起:“她名为断楚,祖
母名讳楚清,与她初次相遇,便遭了不幸,莫非,这是……天意?”
牧野栖也自觉这种念头毫无来由,但此念一起,一时竟还挥之不去。
山岗与一条河紧挨着,牧野栖下了山岗,便沿着河边一条残破的路,向官道方向走去。
这条残破的道路也许在百十年前本是官道,只是后来河水改向而行,偏向如今的官道那边,
冲断昔日的官道,于是官道也便改道而行了。牧野栖在来时的途中便见到一座废弃的官驿,
官驿屋顶上的瓦片大概已被四周的山人揭去用了,再也无法挡风遮雨,牧野栖当时神情恍惚,
也未对它多加留意。
当牧野栖再次经过这废弃的官驿旁边时,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感慨,忖道:“数十年前只
怕这里也是人欢马嘶,快骑如飞,时至今日,却已荒芜至此,时移事易,又有什么能例外
呢?”
正自思忖间,忽听到一种极为轻微的机括启动之声响起。
牧野栖一惊之下,剑已脱鞘在手,快不可言!
又听得“啊哟”一声痛呼,声音竟是从废弃的驿站中传出来的,而牧野栖却未受到任何
攻击。
刹那间,牧野栖转念无数。
与此同时,只听得“扑通”一声,驿站内有人体倒地的声音响起。
“会不会是一个圈套?”牧野栖心中忖道,沉吟了片刻,他终是向驿站内走去。
驿站的门只剩一个空洞,木门早已不知去向,牧野栖甫一进门,便看到地上倒着一位年
轻女子,全身衣衫尚未干透,她的身旁放着一只长形的匣子,匣子内有错综复杂的机括交织
相连,一望可知方才牧野栖所听到的机括声,正是由这只匣子中发出的。
地上有点点血迹,奇怪的是这些血迹竟早已凝固,绝不可能是刚刚流出的。
牧野栖本是推测这女子被匣子中的机括所伤,但这业已凝固的血迹却让他感到事情也许
并不这么简单。
这女子正是水依衣!
牧野栖轻声唤了二声:“姑娘……姑娘……”
水依衣俯身倒在地上,没有应答。
牧野栖右手持剑,弯下身来,用左手将水依衣扳转身来,当水依衣正面面对他时,牧野
栖忍不住轻轻“啊”了一声,被水依衣的惊世之貌惊呆了。
水依衣在河水中长时间的浸泡,脸上用以易容的药物已荡然无存,她的绝世容貌展露无
遗。此时她的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其俏丽仍足以夺人心魄。
牧野栖心如孤傲之云,又身负重任,从未萌生儿女情愫,也从未有人能闯入他的内心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