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年小心翼翼,不着痕迹将他推开一点,男人却意识得很快,伸手捉住她在他胸前乱动的小手,一把钳住。
“你…流了好多血…”栀年呜咽着,小脸皱巴巴挤成一团,瓷白得惹人怜。
男人眸子闪亮了一下,动作松软了点,没有方才那么硬气了,鼻音很重,在栀年耳边吹着热风:“宝宝,你在心疼我。”
听到这话,栀年愣了一下。
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是心疼吗……
不是的,她只是觉得他现在这一身已经干涸的血迹,瘆的慌。
顾君弦带着她颤抖的指尖到他锁骨处那一道血痕处。
伤口没经过处理,血肉翻开来,隐隐结了些疤。
伤口凹凸不平,栀年想将手抽离开来,却被男人抓住不让动。
顺着他的带动,她的指尖从他的锁骨到他凸起的喉结,再到他的唇。
唇有些干,却温温热热的,偶有呼出的热气,频率很快。
顾君弦动作轻柔,可栀年却嗅到了浓浓的危险。
“知道为什么,现在,一直叫你宝宝了吗……”
顾君弦轻轻咬上栀年的指尖,突然问道。
栀年眸子水光潋滟,带了些疑惑。
她不知道为什么,但她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的原因。
她没谈过恋爱,没体会过恋爱的味道,连同龄男孩子的手都没牵过。
但她知道,顾君弦这么叫她,就好像许多宠物的名字。
许多宠物的名字就是这样的叠词。
只是一个,方便叫她的,代号罢了……
栀年摇头,装傻,她清楚自己的地位。
但是这不代表她能够接受。
齿痕一排,留在栀年的下唇瓣。
“因为,你是我,想一辈子,私藏的珍宝。”
“一辈子”三个字,重重敲在栀年心底,如同一把锤。
轻飘飘的,却震耳欲聋。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但他顾君弦是谁,他可以乱说。
明明她们不是能走一辈子的关系,他却随意给她一辈子的承诺。
他,只想她,成为他所欲所求的禁脔玩物。
“可有一天,这个宝贝,突然长了腿,想跑出去,怎么办……”
顾君弦扯住栀年的下巴,钳住她下巴两侧的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