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这是在生父亲的气吗?
不过,他还是很识趣地没有把这话问出口。
江岑便亲
自把赵明朗送回院子,又一连串的叫人收拾,赵明朗的东西收拾起来也不少,又是大晚上的,要是以前这些人早就闹将起来了,如今却是乖得不能再乖,哪怕不得歇息,也赶紧按江岑的吩咐,把大少爷的箱笼全收拾了出来。
然后又都抬到江岑的院子里去,一个个疑惑的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看来是夫人带着二少爷三小姐走了,老夫人担心大少爷,干脆把大少爷挪到自己院子里去。
所有人都没料到江岑的盘算,收拾完天都要亮了,江岑大发慈悲让他们回去好好休息,不用第二天一大早就忙着起来。
众仆从得了赏钱,一个个欢天喜地回去睡了。
却不知江岑早已吩咐了一个老实的婆子,一大早便去外面车马行雇了马车来帮着搬家。
便是有些警醒些的,看江岑这番举动,有所疑惑,也不敢上前阻拦。
于是江岑一行毫无障碍的走了。
等到日上三竿,满府上下全都起来的时候,这才发现老夫人的院子早已经是人去楼空,连带大少爷也不见了。
有的人开始惊慌,但是一看大少爷和老夫人的仆从大半都在家里,一来有早上看到的人说老夫人是自己走的,二来又看到江岑留有书信说是要去城外的庄子上散心,一行人便也不疑有他了。
毕竟,堂堂赵府,难不成还有何等宵小敢来此作祟?便是掳人,也不该掳老夫人啊!
再说,一行人才被老夫人收拾过,巴不得这老虎不在家呢!一个个只管各自轻松。
愣是没有一个人去找老爷赵清玄通禀的。
当然,这些人便是要去找赵清玄,此时此刻也是难得很。
陷入了温柔乡,又正好“闭门思过”不用上朝,还能指望他早日归家?
赵清玄竟是直接在秦楼楚馆里混了五日,身上的银钱全部花干净了,又有新政的朋党官员前来商议要事,才终于让他软了的骨头终于清醒过来。
美人虽好,新政却才是重中之重。
遂又与这些人商量几日,等到真正回府,已经是十天半个月后了——这也早就是赵清玄的常态了,因为怕回府与家人接触会露馅,他是恨不得不要回去,以前是还有个江岑总要惦记,派人问询,这回江岑人都走了,又没有人催,他如何还会记得赵府?
而等他回了赵府,心底也有些疑惑,听闻说是去城外庄子上,他也只以为江岑这是恼了他休妻,想要震慑一下他这个儿子,因此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正好水泥实验如火如荼,成功了便要推行修路,这事情牵扯工部与户部,他身为户部尚书,也是忙得团团转,自然再无暇顾及赵府后院。毕竟那在他看来也就是一堆要解决的麻烦,能够远离就远离。
不再说他,且说这厢江岑一出了赵府,对赵清玄来说,那便是泥牛入海,再无音讯。
她是个早有打算的,出门带了几个婆子,赵明朗身边的奶娘和惯用的小厮书童也带了几个,一路只说是要去庄子上,也确实是去了城外的庄子上,去了之后,便把那些人全都分开,她只携了红豆,赵明朗身边只留了一个信得过的小厮,一行四人便借口要去另一个庄子,从此彻底远离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