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转头看向窗外,再也不同他搭话了。
明王听完只觉得心中本是告诉自己不在意答案,此时却十分想听他同自己说清楚究竟是怎样的,他不自觉的在将藏在袖中的手紧紧的攥了起来。
“送我回德王府。”古伽琪道。
“你如今身份已经暴露了,如何能再回德王府。”明王看着古伽琪背对着自己的身影。
“我答应了廖哥哥,要替他治好那德王。”
“你还打算治她?怎么治?你没看神官的信吗?”明王道。
“无论师父如何说,我定然能将她治好。”古伽琪一脸坚定的道。
自己一定能除了师父所说的方法外,找到治好漪袊的方法,让廖即心安心的同自己去殇国。
漪袊不知自己是怎样回到的府上,就连上一世那与廖即心春风一度的人,今生都不在是自己,今日走入房内见到他安静的睡在别人的怀中之时,自己只想将人抢回自己怀中,谁都不让看,再将动他之人结果了。
什么一年就发作的蛇毒,什么只要他开心,自己都愿意成全。可真当自己亲眼见到他与其他人在一处之时,自己却不似心中所想的那般可以放手。漪袊心中愤恨,为何一切不能如前世一般,又为何不能给她一个对他好的机会,为何不能让他就安心的待在自己身边,自己就那般同他共白头。
为什么?为什么?
漪袊心中郁结,胸口的闷的发慌,她越想越狠自己,胡乱的抓起书房的东西就不断的砸向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定要如此对我?如果是我的错,我已经知道错了,为何不能给我一个对他好的机会?”漪袊自己不断的呢喃着。
守在屋外的人听到自家王爷屋内传出的声音,本想进去看看王爷发生了什么,却被秀菊都拦了下来,她只摇摇头,她随王爷去宫里,虽然没进去宫内,可宫内发生的事早就传了出来,她也知自家主子现在的心境,还是让王爷在屋内莫要打扰才好。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屋内的东西都已然被砸光了还是如何,安静了许久,秀菊听着里面没有了声响,才小心翼翼的敲了敲房门,却发现似乎并没有回应,秀菊才将门推开,看到的竟然是漪袊倒在了地上。
“王爷!”秀菊跑进屋内,喊着门口的人去找沁如前来,自己让漪袊放到了床上。
“王爷,王爷。”秀菊喊着漪袊,可漪袊却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沁如听闻慌忙跑进来看到漪袊脸色如纸一般,头上还不断的冒着冷汗,慌忙替她诊脉后,拿出随身携带的金针,在她的几处要害之处一一扎下才松了口气。
“主子这是怎么了?不是说了她不能动怒,不能急躁吗?今日好好的进宫怎会变成如此?你到底是怎么看护主子的?”沁如看着漪袊的身体已然开始颓败,如果再这样折腾几次,怕是连一年都会撑不过去,着急的质问秀菊。
秀菊只简单的说了一句:“今日进宫,廖少爷出事了。”
沁如一听是廖即心,忙问:“他出什么事了?”
秀菊想想还是说了:“廖少爷可能要被赐婚给殇国的三皇子。”
沁如从未想过事情会如此的发生:“到底发生了什么?廖少爷怎会被赐婚给那个病秧子。”
秀菊将今日她在宫闱听到的说与了沁如,沁如听到后惊呼:“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那主子怎么办?主子怎么受得住?那廖少爷怎么不解释呢?”
秀菊道:“是,王爷没受住。如今解释已然无用,木已成舟。陛下势必要给众人一个交代。”
沁如:“这都是什么事,宫中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是不是他那兄弟做的?”
“应当是的。”
沁如起身就要往外走:“等我去收拾他那兄弟去,还有那正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秀菊又出声道:“你不能收拾,王爷今日已经求娶他入府了,以后他就是王爷的正君,我们的主子。”
“什么?”沁如再也无法压住自己的声音,一声喊出:“主子怎么想的?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为何还要娶他过门?主子是被刺激的疯了不成?”
床上的漪袊不知是昏迷还是沉睡在了梦中,轻哼出声,仿佛很难受一般。
沁如忙收了声,走回床边,喊着漪袊,可漪袊不知是陷入了什么情形,怎样都不醒来,口中还不断的呢喃:“不怕,不怕,我在这。”
沁如听着漪袊的声音,重重的叹了口气:“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漪袊刚刚将心中郁结之气疏散了开些,就感觉口中腥甜之气又袭来,她今日太熟悉这般感觉了,自己每当情绪不稳时,身体就会有些异常,今日她受了如此大的刺激,身子早就支撑不住了,一口血吐出,身子也软了下来,眼前一黑也就倒了下去。
可倒下去自己却未失去意识,仿若进了什么伸手不见五指的空旷之地,或许是在自己的梦中。
漪袊看不清自己身边的一切,身子却感觉到从骨子里透出的疼痛之感,仿佛有千万只虫子在身体里爬着,咬着自己。
可自己却不能表露出来,因为她知道,如果她呼疼会有人心疼,会有人难过,可谁会难过?
“你没事吧?你别吓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没受得住,他们也不会这般对你,你快醒醒。”旁边的一个哭声一直在耳边响着。
她拼命想睁开眼睛看清处到底是谁在哭,可眼睛此时却似乎有千斤重般,怎么都无法睁开看清,但心中却知晓自己要安慰他,不要让他再哭下去。
漪袊呢喃道:“不怕,不怕,我没事,我没事,一会就好了。不要担心。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