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会如此?”廖即心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堪堪说出了这一句,便也说不下去了。
“少爷,她不是说这几日不来嘛,正好,咱也别理她,等她再来的时候您也别理她。”石头继续絮絮叨叨的。
“她。。。还会来吗?”
“不来正好,我还省着将她撵出去,让她离您远点呢。”
“是谁在那?”屋外听到有另一个人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知道了,你快走吧,别让人看见,我,,,自己想想。。。”廖即心现在心已经完全乱了。
“那。。。”石头还想说什么,但是他不能被人发现,这里也不能被人发现,他只能先走了。
“咦?刚刚还看到有个人影,难道是我眼花了?”廖府的巡逻小厮自言自语的道。
廖即心等石头走后身体脱力般的整个人直接坐到了地上。回想起刚刚石头说的话,自己怎么都不敢相信这竟会是真的。可是说怀疑,那日她身边的秀菊支支吾吾的只是模糊的交代了几句就走了,那样的行为却与传闻中的事情又合得上,这到底该信还是不信。
廖即心的手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唇,想起刚刚石头说的话,说她第一日来的时候,在自己昏迷时竟然对自己,,,她到底是为什么呢?毕竟那时的自己有多狼狈,廖即心还是知道的。廖即心对她的行为越来越想不通。思绪却飘到了她来的另一日时候的场景。
那日的漪袊熟门熟路的又摸进了别人家的祠堂。
“小民叩见王爷。”廖即心见漪袊,依旧恪守礼仪的向她行礼。
“不是说了不必这么多礼,怎得又忘了?”说着便上前来自然的拉起廖即心朝着边上的矮几旁走去。
漪袊这些天日日的晨起上朝,下朝后又要去陆府求学,晚上再来看望廖即心,不论昼夜的奔波着,虽过的有些疲累,但倒也过得自得其乐。
这些时日,漪袊夜夜来相见,廖即心仍然每日都盼着夜晚的到来。
漪袊拉着廖即心坐下,开始每日一问的关心。
“伤好的如何了?”漪袊习惯的问。
“劳王爷日日挂怀,小民已经好了许多了,应该不必再让沁如姑娘如此奔波的为小民熬药送来了。”廖即心规规矩矩的回答着,也感念沁如每日都辛苦的给自己送药。
廖即心的伤在沁如的精心照料下逐日好了起来。虽说脸上还没有什么肉,但是气色在烛火的映衬下,比之前的确红润了许多。漪袊见了也放心了下来。
“看来她还不算太没用,等回头好好的赏她。”漪袊颇为满意的说着。
“沁如姑娘每天都有精心的为小民调理身子,小民已经好了,不用再喝药了。可不可请王爷跟沁如姑娘交代一声,从明日起就不用再给小民送汤药来了。”廖即心一是为了不想再劳烦沁如姑娘每日的辛苦送药,感觉自己欠太多人情,无法偿还,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再天天喝那难喝的苦药了。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这么久也没什么大病,不吃也没什么问题了。
漪袊却是好像知道他的心思一般,轻笑一声,答道:“不是让她每日给你带蜜饯了吗?怎么还这般怕吃药。”
廖即心抬头看着漪袊:“是王爷吩咐让她每日都给小民带的吗?”
漪袊老大的不乐意了,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廖即心。
廖即心心虚的道:“一直以为是沁如姑娘。。。本还想着劳她这般费心,敢怎么感激她才是。结果。。。”廖即心不再说下去了。
漪袊好像被她人抢去了天大的功劳一般,故意的说着:“结果什么?结果发现居然不是她对你这般上心,所以失望了?”
廖即心一听,连忙矢口否认:“不,不,小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只是想着欠她这么大的人情,小民又什么都没有,该怎么还才是。”
漪袊听了更是不高兴了,“怎么还?那不如就同话本子常说的,以身相许?”
“没有,小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小民,,,小民只是想,,,”廖即心本就性子在廖府待的有些软,也不会辩驳。
“你想什么?我日日的这般来见你,怎么也不见你想我,这才几天,你们之间的感情就如此的深了?你还想她?那我是不是该出去让她日日多来些时候了?漪袊虽然知道廖即心不是这个意思,可自己忍不住还是会想如此的说。
廖即心平日里着了误会,就只沉默着让人出了气,也就好了,从来没起过辩解的心,因为他知道,自己如果辩解了,只会被收拾的更惨。久而久之他也就慢慢的话少了,也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境。
现下误会自己还是漪袊,他更是着急的不知该如何解释才能不让她误会自己。
漪袊看他这个着急又笨嘴拙舌的样子,心里的不悦终于散去了不少,脸上严肃的表情也没有那么深了。再也忍不住的轻笑出了声。刚刚说出口的话虽然不是真的觉得廖即心会对沁如有些什么,但自己心里听着不高兴却是真的。只是看到廖即心的样子又是舍不得再继续下去了。感觉如果自己再说下去,他那小脸就不止是现在这么着急了,而且一副要哭的样子了。
漪袊可不敢将人欺负哭了,最后心疼的不还是自己。
廖即心听到漪袊虽然轻,但也听的十分真切的笑,这才发现漪袊其实只是为了逗弄吓唬自己,才如刚刚一般的说。廖即心悬着的心终于舒了一口气,但是又有些气这人竟然拿这事来说自己。
“王爷可觉得出气了,如果还不满意您再叫人收拾小民一顿。”廖即心也有些赌气的说着。
漪袊听他这话,哪还敢说什么,忙中说道:“收拾你?收拾你我怎么舍得叫别人,不过。。。”漪袊暧昧的从头看了廖即心一遍,才道:“这郎中前几日不才说,你现在身体还需要调理,不适宜做一些。。。得等你身子全好了,才能好好收拾你。”
廖即心本听她说要亲自动手收拾自己,有些难过,可确却又提起郎中说的调理身子,不适宜,才觉这个收拾似乎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收拾,似乎已经偏向了其他的地方,听着让人感觉有些说不明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