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钥是白胜男亲自开车送到学校的,她下了车就像是逃离魔窟的幸存者,脚步飞快,头也不回。
刚进校门,肩膀被拍了一下。
白钥吓得一机灵,猛的回过头,对上舍友一张吓到五官变形的脸。
舍友惊慌地左顾右盼,小心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有人跟着你?”
“没有。”白钥怎么可能说出还以为是白胜男跟上来的话呢,她唇角勾出一抹笑容,勉强又苦涩,说道,“我在想事情,突然吓了一跳。”
舍友拍拍胸口:“你还吓我一蹦呢,心脏差点蹿出来。”她转头盯着白钥看了半晌,忽然问道,“没想到你隐藏的还挺深呢。”
白钥心一紧,就像是被大手rua住,瞬间提了一口气,问道:“怎、怎么了?我没什么隐藏的啊。”
舍友大力拍着她的脊背:“我都看见了,还瞒着我呢?”
白钥眼神瑟缩,立刻缩了缩脖子,使劲往上提领子。
出门前明明照了很久的镜子,再三确保裸。露在外的部位没有吻痕,难道是后来白胜男借口自己磨蹭,又亲了几次吮出来的?
那也不对呀,亲的明明是嘴,难不成是嘴。巴肿了?
她下意识摸了摸嘴唇,还残存着被细密针扎的绵密刺痛感——白胜男的吻着实粗暴炽烈,像是要把她的唇当成了果冻,一定要咬下来一块似的。
就说自己刚才吃了麻辣火锅,还不小心咬到了嘴唇!
白钥正准备解释,又听到舍友凑过来,神神秘秘地说道:“刚才在门口……”
白钥心里咯噔一声,想到下车前白胜男凑过来不容拒绝的深吻,她面露痛苦之色,说:“你都看到了?”
“是吧。”舍友冲着她挑了挑眉毛,“整天见你除了打工就是打工,没想到你是个低调的富家大小姐,限量发行的车,我可只在杂志上见过,没想到今天托你的福,看到实物了。”
白胜男的车很多,车库里几乎都停不下了,甚至相同的车还配了两种或者两种以上的颜色,就是为了不同的场合开不同的车,偶尔也会借给其他人。
白钥对车不怎么了解,她甚至还觉得今天开的车很低调朴实,没想到原来是个闷。骚。
她强扯了一抹笑:“是吗?”
舍友没发现她的小情绪,兀自还在激动,问道:“开车的是谁啊?扫了一眼,那气场强大的,跟女王似的。”
白钥面容扭曲一阵,后槽牙磨得咯吱咯吱响,深吸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姐。”
“先前都没听过你有姐姐,而且你跟你姐长得也不太像啊。”舍友打趣道,“你姐要是御膳房精细准备的满汉全席,那你就像私房菜馆的小米南瓜粥,完全是两个不同的风格啊,基因的力量真强大。”
“……”什么破比喻,白钥翻了个白眼。
不过这两人,确实一个随爸,一个随妈。
白钥闷头往前走,没有说话。
舍友赶忙解释道:“我就是打个比喻,你别生气啊。”
白钥苦笑道:“你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她怎么会是我姐姐……”
舍友不明所以,自然以为她也是说的长相,殊不知白钥说的是昨晚白胜男越界的行为,但她后知后觉白钥大概是不想再提自己的家庭,又拉扯了些别的,突然问道:“还记得上次带你去联谊,骚扰你的那个陆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