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风说到做到,没过多久就带着白钥去见白英了。
白钥虽然性取向是女人,但她对男人绝没有半点偏见和不满,但有时候不得不说,臭男人哪有香香软软的小姐姐好呢。
和虎风收拾的妥妥体贴的屋子相比,狗牙住的地方妥妥就是猪圈加了屋顶,又脏又乱,掀开门帘就能闻到一股怪味。
白钥嫌弃地皱了皱眉,走进去扫视了一圈,也没看到狗牙嘴里说的就躺在那儿的任务对象。
这……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哪塞得下一个人?
显然,虎风对这糟糕的环境也十分嫌弃了,斜靠在门口不愿意进去:“祭司说过,伤患住的地方要干净通风,尤其不能有苍蝇和虫子,你这……”她啧啧两声,“难怪活不成了。”
狗牙大咧咧说道:“啥干净不干净的,活不下来说明她命到头了,我不一直在这住着,也没啥事啊,咋就她这么娇贵了。”
白钥眼睛都快看瞎了,终于找到了躺在角落里一堆脏兮兮茅草垛上的任务对象,她眼泪顿时充斥了整个眼眶,回头眼巴巴地看着虎风。
这询问的眼神大大取悦了对方,虎风摆摆手:“去吧。”
白钥跌跌撞撞冲过去,咬着牙抑制着哭腔,最主要是屏住呼吸。
这人怕是有段时间没挪窝了,一股臭鸡蛋的味,尤其是那头油腻遭遭的头发,辣眼睛。
奴隶印记就烙在她胸口的锁骨处,都已经腐烂流脓了,甚至还有细长的小虫子在爬,白钥差点没呕出来。
她这次是真的想哭了,救人可以,但伺候人——她不行啊。
白钥想把对方扶起来,但一看到她黝黑发亮的衣服,和身上稍微一动都往下掉黑块的皮肤,怎么都下不去手。
系统:“正好,她死了你也就能去任务世界了。”
“……”白钥灵机一动,回头请示主人,“她需要清洗,我可以……”
“不可以!”虎风狠狠皱眉,踩着一地的垃圾过来,拽着她的衣袖强硬地把人扯起来,回头冲着狗牙说道,“要么你来,要么你找个人来,我们把人救活了也不需要你给我交换物。”
还有这样的好事?狗牙虽然不在乎一个奴隶的生死,但好歹也是花了钱的,当然能多用几天就多用几天,当即就答应了。
他肯定也不会伺候照顾人,就找了个别人的奴隶帮忙,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把人洗刷的干干净净,这才终于有了个人样。
脸色白的厉害,唇。瓣都褪。去了血色,眯成一条缝隙的眼睛看着有些翻白眼了,白钥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手背刚一接触到,白钥的心就沉了下去——太烫了,几乎能烧热水了。
在原始社会,发烧要比受伤严重得多,因为外部损伤敷点草药就能肉眼可见的好起来,可这种病痛,根本不知道怎么治疗,只能靠着自己扛过去,一个不小心就会死人的。
“姐、姐姐?”手下的人忽然张开了眼睛,眼瞳过了好大一会才勉强聚焦,似乎是认出了白钥,沙哑着嗓子叫了一声。
“好、好难受。”她声音含含糊糊的,要是不凑近,还真听不到。
白钥捣了些清凉的草药敷在她的额头上,低声道:“是我,姐姐来看你了。”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白英艰难地做口型:“我、是不是要死了?”
白钥紧紧抿着唇,她擦掉白英的泪水,说道:“不会的,姐姐来了,姐姐就算自己死,也不会让你死的。”
身后虎风冷声道:“你要是敢死,我就把她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