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月郡主大怒,拍桌而起,“大胆!”
祁钰婉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被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噤若寒蝉,泫然欲泣,好不可怜。
钟绵绵三人也是一脸蒙圈。
石氏第一时间赶过来,看了一眼在座的人,强忍着怒火上前替祁钰婉求情,“老身拜见胧月郡主,不知老身这外孙女做了何事引得郡主如此生气?”
胧月郡主仍是满面怒容,死死盯着祁钰婉。
石氏有些下不来台,霍然将枪口对准钟绵绵,“绵绵,你表姐刚到京城不懂规矩,你身为她表妹,怎能袖手旁观?”
“我?”钟绵绵气笑了,“她与我非亲非故,我为何要帮她?况且她都这么大了,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要自己负责,总不能跟她那个不要脸的娘一样,闯了祸就指着长辈给她擦屁股吧!”
“你放肆!”石氏恼羞成怒,厉声斥责。
园中的声音渐消,众人纷纷往这边靠拢。
裴氏装模作样地给石氏顺气,跟着一起教训钟绵绵,“绵绵,这可是你外祖母,如此顶撞自己外祖母,置孝道于何处?钟家好歹也是百年书香世家,怎会教出你这样的姑娘?”
江宁听不过去,缓缓走了过来,“范大夫人身为长辈,如此言论有失偏颇了,世人重孝道,这孝也是有区分了,起码愚孝就要不得!
当年绵绵被她姨母绑架,钟家本是要报官的,范老夫人因为偏心小女儿,竟是不管外孙女受的委屈,千里迢迢从京城到衢州府,用尽各种手段逼钟家放弃报官。
绵绵心头有怨不是很正常吗?范大夫人避重就轻,只说此间发生之事,半点缘由不讲,这难道就是书香世家范家的行事作风?”
裴氏没想到江宁竟然会为了钟绵绵这么个丫头片子如此跟她对着干,还将他们范家的丑事当众揭开,恨得死死握紧拳头,强扯了扯嘴角,含糊解释,“侯爷,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当年虽然钟家没报官,但我那不争气的小姑子也被祁家重罚,至今还关在庄子上不曾归家。”
“哈哈哈。。。。。”钟绵绵嘲讽大笑,“关在庄子上?大舅娘说的是衢州郊外,祁家那座修了华丽宅子的庄子?告诉大家,那庄子里面不仅有良田千亩,还有一大片花海鱼池。
服侍下个近百人,祁夫人虽然不能离开庄子,可办赏花宴吃酒游戏的活动可不少,日子快活似神仙,你们说这算哪门子惩罚?”
“太过分了!”一众好八卦的夫人小姐此时听到钟绵绵说的话纷纷摇头,看她的眼神满是同情,对范家婆媳也越发鄙夷。
都是京城,谁家不知谁家事?范家自诩名门,百年清贵,且府中没有那些腌臜事,一直都是她们看别人家笑话,今日大家难得看范家笑话,一个个逮着机会落井下石,说的话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顾氏脸色发白,目光哀求地看着钟绵绵,不住地冲她摇头。
钟绵绵对二舅娘观感尚可,给她这个面子,当下就闭嘴了。
胧月郡主这边却不依不饶,一定要处置祁钰婉,“来人,给本郡主打烂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