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心如笑得极其讥讽,她用尽挖苦的语气,极尽所能的想要刺痛温宛那颗心,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她心里知道,像温宛这样的女人,说什么话都不如说凉薄心里有最爱的女人,根本不把她放在心上,这样的话才能狠狠打击到她,让她痛不欲生。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凉薄是不是真的有喜欢的人,但是反正这样说了痛快啊,让温宛难受,痛苦,心碎欲死,她就开心的很,她就要这样说了打击她。
温宛定定看着她,只觉得她像个白痴一样,二商都没长在身上,她定定地看着她,眼神里闪过一丝怜悯,都这么大个人了,还像个蠢货似的,凉家人也真的是,也就凉薄优秀点。
她毫不示弱的讥讽道,“凉心如,你倒是蛮喜欢来管别人闲事的,你怎么不操心操心你自己呢,你看看你,也这么大了,早就到了要嫁人的年纪了,你一旦结了婚嫁了别人,你可就和凉家没半毛线关系咯了,你要伺候公公婆婆,要听老公的话,要做上流社会的贤妻,到那时候,你以为你的哥哥还会替你撑腰么?有什么人还会保护你呀。”
说完这个话,她把行李箱一提,就下了楼梯。
温宛住进凉家也没多久,钱又一直被凉薄那个不要脸的男人以各种理由克扣,所以她也没钱购置多余的衣服,所以东西极少,只有几本工作方面的书,全是一些生涩难懂却被她当作宝贝的犯罪心理书籍。
她离开了楼梯已经很久了,凉心如还没回过神来,在她门前发呆,然后歇斯底里的吼道:“我才不会结婚!我才不要嫁给任何男人!我才不要去伺候公婆!我才不要去听老公的话!我永远不离开凉家!我永远都要做凉家唯一的女儿唯一的小公主!”
温宛当作没听到似的到了客厅里,正要离开,却被家里的保镖挡住。
温宛眉毛微微一皱,看着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的钱月莲,钱月莲正在慢条斯理的剥核桃,身上一身改良旗袍,戴着珍珠,打扮得特别富贵,脸上神情傲然,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
她看了看温宛,曼声说:“温宛啊,你家又没有我们凉家的家势,你到底是小门小户家的女儿,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趁机拿走我们凉家什么贵重东西,我对你的人品啊,可是相当的不信任呢!”
她高高在上,极尽所能的以刻薄奚落的语气来践踏温宛的自尊。
温宛已经懒得和她废话了,把箱子一打开,将里面的所有东西都倒了出来。
让钱月莲看得清清楚杨,身无长物,几件衣服和几本书,其它什么也没有,一览无余。
钱月莲懒懒地扫了一眼,然后说:“行了,你滚吧。”
温宛一声不吭地的弯下腰来,将箱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重新拾了起来装好了,然后把行李箱合了起来,在快要离开凉家时,她回头看了钱月莲一眼,状似无意的说了一句:“哦对了,等爸爸回来时,请你告诉她,我走了,没有来得及和他说一声,请他包涵,谢谢他将凉氏的百分之十的股份给了我。”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钱月莲仿佛耳朵失聪似的震惊地看着她,满眼都是不可置信,她颤声说:“你,你刚刚说什么!哎你不要走,你回来给我把刚才的事交代清楚。”
温宛头也不回离开了凉家后,拿着行奇箱离开了凉家大宅子。
在门口时被一辆车挡住了去路。
凉薄打开车门,下来了,优雅的长腿迈到她面前,眉头一皱,目光看到了她手里拎着的行奇,“你这是干什么呢?”
他声音深稳,海一般沉沉的发问,这样的声音是极其醇厚的,让人听了还想再听一次,声音里带着隐隐的怒意,有着不容人抗拒的压迫力。
“听你的话啊,离开凉家,我搬走。”温宛抬眸看了他一眼,冷漠的笑意微微一绽,声音平静,没有情绪。
凉薄挑眉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温宛再也不看他,拎着行李就走人。
温宛拎着行李箱和他擦身而过,经过他身旁时,他突然伸出一条腿,拦住了她的路。
“凉薄,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