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印鲜红的印在了凉薄的脸皮上,十分清晰,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眸中似有光芒暗隐,显然是生了极大的怒意。
而温宛比他还要愤怒,眼里的光快要杀人,满脸涨红,气息不定,快要气疯的模样。
两人对视良久,凉薄终于先开了口,打破了僵局,这电梯口的温度也因为这两个人的对恃而瞬间降至冰点,让人难以呼吸,“温宛,你居然敢打我?你好大的胆子!”
温宛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神,毫不畏惧,她胆子大?呵呵!
要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来侵犯她,对她这么动手动脚,完全没有辈份上的自觉,这要不是看在他是凉睿的弟弟的份上,告他非礼是妥妥的好嘛!
他都这样了,她还忍着不动手,当她是包子好欺负么!这一巴掌就是赏他不要这么随便耍流氓!他还倒打一耙威胁她,真无耻!
她什么也不说,直接按了另一部电梯准备走人,可是手正触及按钮时,腰间一紧,一只大手将她掳去,又再一次紧紧的贴在了他的怀里。
温宛简直震惊了,抬头看他,“凉薄?你是疯了吗?你不知道我是你的大嫂吗?这样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凉薄一声不吭,只是低着头看她,欣赏她的手无足措,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没疯。”
“没疯你这样对我?我是你的大嫂!是你名义上的长辈,你这样是有失分寸的你到底懂不懂?”温宛又气又急,真的觉得凉薄这样油盐不进简直气人。
凉薄一声不吭的看着她,依然是那张面瘫脸,没有表情,可是眼眸深深如大海,眸光里有隐约的锋芒在跳跃,薄唇微抿,直视她。
他伸手去触摸她红润的唇,眸里却似好像想起了另一个人似的,有一种遥远的回忆感。
他突然说:“温宛,我跟你再说一次,要是让我知道你在外面有别的男人,你就给我等着瞧,我只要一天没死,你就别想有别的男人!”
“哈!”温宛一声冷笑,“凉薄,你也是太自以为是了,别说你大哥现在已经不在了,就算他在世,我也一样在外面给他戴绿帽子,我就要出去找男人,因为你们凉家的人都是有病的!没有正常人喜欢和你们在一起!你们家都有病!我全部都不喜欢!”
这一句话,说的就是相当的重了,她气到极致时,说话是不会顾忌什么的,越是锋锐的话越是爱说,越是刺伤别人越
是要说,她就像个带着刺的玫瑰,谁惹扎谁手。
凉薄听了这些话,瞬间眸中腾跃起寒芒,唇角微抿,整个人如同名剑出鞘,有种戾气,整个人的温度骤然转为凛厉寒意。
他依然是一句话也没说,突然间将她扛了起来。
是那种头重脚轻扛麻袋的姿势。
头也不回地朝他的办公室方向而去。
他一声不吭,可是眸中的戾气让她害怕,想到凉薄这个人的手段与常人不同,温宛莫名的心里发怵,伸手抓住他背心的衬衫,想要一跃而下,可是凉薄牢牢将她的双腿禁锢,扛着她不算矮的身体,像是毫不费劲似的,温宛彻底绝望了。
他就这样扛着她,一路往办公室的方向走,从这儿要经过一道走廊,侧面就是外交科,现在正好是吃完饭的午休时间,好多人都出去了,但是也有一些人是在办公室叫外卖的。
这样一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们吸引了,凉薄扛着温宛心平气和地走过他们的走廊,好像真的是扛的麻袋似的,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凉薄却一点儿也不为所动。
温宛已经快要疯了。
所有看到她们的人,像看动物表演一样,瞬间围拢了过来,个个在议论,在拍照。
温宛想要死的心都有了,她使劲的一把揪住凉薄腰上的,低声警告道:“把我放下来!凉薄!你是不是有病!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
温宛下手当然不会手下留情,腰间的肉又是人体最疼的部分,可是凉薄动都不动,面无表情,扛着她的身体就像根本没感觉似的,一路扛着进了那个最顶尖的金字塔式的办公室。
他把门踢开,然后扛着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