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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第1页)

下车,我折了一个桃枝子,没开花的。爷爷说这东西避邪,停会儿,上了庙岗子,我要别在腰上。哲学书我可以撕毁它一万本儿,可是,妖啊鬼的谁敢说一定没有,我可不敢得罪。

远远地,我看到高奶奶正站在河边,双手捧着一根木棍。不打算理她,这个可怜的老女人,她现在是我葬缸行动的最大阻碍。

四下绝对无人,我把自行车直接推进了林子里。光线不好,好在露水不重。

弯腰抄起昨天藏好的铁锹,我直奔进林子深处。左手按着心脏,但根本按不住剧烈的心跳。我知道我将要干什么。我沙沙的脚步声在这林子里就是最大的王,所经之处,踩灭了所有的虫鸣鸟唱。

在三棵塔松之间犹豫了好一阵子,我决定,先从最东北那棵塔松下手挖掘。所谓天道酬勤,那对坏事儿也成立。在三棵树附近都有可能埋着葬缸的情况下,我无法偷懒。

在树南侧半尺的地方,狠狠用脚一蹬,铁锹,深深地插进了土里,再一撅一甩,我动了第一锹不该动的黄土——竟然想到了电视新闻中常见到的某某领导为某某工程所掘下的第一锹垫基土——那是多么的正大光明多么地功在千秋啊。我这行为,虽说不算祸国秧民,可是,它至少会惊扰一个沉睡的灵魂,如果地下真的有灵。

就这么自责着挖着,不知不觉,右手掌心就已经疼了起来,停下一看,一个水泡竟然已经快出来了。而此时,我才挖出了一个深不到二尺,方圆顶多一平方的小坑,看样儿,我还真不是干这种活儿的人。

额头也汗洼洼的了,热了,林子里的空间好象一个烟鬼的肺,郁闷得很,光线仍然不好,从树到草,都阴沉着脸。

我蹲下来,歇。左手中指的指背磨了两下嘴唇,想到,如果能有支烟抽两口也许不错。

数不清的蚂蚁惊恐万状地从我甩出去的土堆里爬出来。看样子,是我破坏了它们平静的家园。我笑了一下:我居然也可以在无意之间主宰其他生命。

一只蚂蚁爬上了我这屠杀者的皮鞋,我跺了一下,它就跌了个无影无踪。唉了一声,站起来,脱下夹克,挂到塔松的枝桠上:它,肯定恨我。

现在,挖一下手都开始疼了。学以前如达干活儿:啐的一口唾沫吐到手掌上,搓搓,果然手掌涩涩的,铁锹把儿抓得更紧了一些——

“叮咚儿……叮咚儿……”

吓得我浑身发麻——夹克衫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我一看,心就是一激灵,是“纯纯的妓女”的!

“喂,你好!”

“你也好。半个小时之前,我决定了一件事,想告诉你,没打扰你吧?”她的声音,还是那样冷澈,但,也有淡淡的温柔,这真是一个美好的声音,足以配得上世界上最美的脸宠。当然,在此时此刻的林子里,还上让我惊惶惶地不安,好象,她正躲在林子的某处看着我的这不轨之举。

“别客气,我现在只是在外面等一个朋友而已,没事儿的。”我尽量用舌后音说话,这样,我的声音会更厚实些更富磁性。

“我决定,最近两天去你们那里,坐火车,晚七点到站,到时麻烦接我一下,行吗?”

我心里激动了一下,笑着:“行行,欢迎啊。顺便问一句,来之前能知道你的名字吗?当然,你完全可以不回答。”

对方这回答得很快:“我姓甄,叫惟妙。惟命是从的‘惟’,妙不可言的‘妙’。”

我点头:“好名字,惟妙惟肖?咦,按说,你这名字要是用到一双胞胎姐妹的身上就更妙了。”

对方吃惊的样子:“你真的聪明,我有个妹妹叫惟肖,我们,真就是双胞胎。”

我得意得很,故意大惊失色地说:“你们俩可别都过来噢,我可伺候不了。”

“也许,我们一块儿过去。”对方并没有被我逗笑,而冷森森地接了一句,弄得我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了。

“现在,请你在最短的时间内帮我找一个地方,一个清静地方,不要宾馆,我不想任何人打扰我。最理想的是能租一个独院儿。”对方显然早就考虑好了,“钱,你先替我垫上。”

“你不用考虑这个。”我答得爽快,极男人。

“谢谢你。到地方之后我再联系你,再见。”

不等我说“再见”,那边电话就挂断了。

四周很静,看看,草是草树是树,没有一个会喘气的。周身忽然一凛,心头就翻过一个大大的“悔”字——只是,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后悔,后悔什么。是的,我真的希望自己的身边能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的女人。这对此时的我来说,真的是件好事,至少是件好玩的事。要知道,这世界对我来说,好玩的事儿不多呀。

第33章  听两个坏男人谈佛吧,笑死你!

打完电话,在青草上蹭了蹭鞋底儿上的泥土我就回家了,我要找如达。

回到楼上伺候好儿子已经快12点了。右手掌冽冽地疼着,刚操起电话想打给如达,他倒打过来了,说请我吃午饭,顺便说点儿小事儿。那正好。

关于蹭饭,这也是学问,不能经常去,一年去一次,对方热情得恨不能把心掏给你吃,你要是天天蹭去,他恨不能掏你的心炖了。所以,我极少在朋友那儿吃饭,当然,主要是我的朋友太少。

骑自行车过中心广场的时候,我看见街角竟然扔着一个花枕头,鸳鸯的画面儿,可惜脏唧唧的。人是最没良心的动物,只要是用过的,包括自己的老婆,都会有扔掉的潜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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