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先前推断,全部成立。
那乌孙对大梁动兵的底气,源自何处呢?
谢玉衡眉头微蹙,三弓床弩杀伤力大,却也笨重。
高丽多山林,沿着其官道攻城,倒还算好打。
而乌孙或匈奴,其王庭都是在牧场之内,甚至还有沙漠。
若携三弓床弩出征,遇沙漠地带,只能将其拆了,分而驼之。
到平坦之地,再行组装。
如此,三弓床弩,便毫无作用,还会是累赘。。。。。。
谢玉衡正想着,抬脚跨过宫门门槛。
一道小身影,耷拉着脑袋,蹲在朱墙边,不知等了多久。
嬷嬷和随侍们,齐声见礼道:“见过江陵侯。”
小身影立马直起身,惊喜唤道:“玉衡锅锅!”
谢玉衡拱手一礼,温声道:“臣,见过太子殿下。”
小东西将手里捧着的纸,交给奶娘,抱拳道:“政儿,也见过玉衡锅锅。”
谢玉衡不动声色往旁一步,避开了。
“殿下在此等臣?可是有何要事?”
小太子脸上的笑,瞬间垮了下去。
他低头,稚嫩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我刚刚听侍读说,玉衡锅锅在朝会上,拒绝了父皇。”
“是不是政儿太笨啦,玉衡锅锅不想教我。”
谢玉衡闻言,眉头皱了一下,扫了眼奶嬷嬷。
奶嬷嬷轻声道:“此事已禀给皇后娘娘,陛下一早上忙着议事,还不知道呢。”
“奴同殿下说了,许是侯爷有别的原因,殿下非要自个来问问侯爷。”
比起不知道安了啥心思的侍读,奶嬷嬷更信江陵侯!
谢玉衡蹲下身,视线与小太子的小脑袋瓜子齐平。
“殿下是太子,除面对陛下与娘娘,其他时候,都不该垂头说话。”
小太子闻言,抬起头来,其眸中噙着泪意。
谢玉衡:“。。。。。。”
莫不是她话说重了?
天地良心,两世为人,她也没给人当过娘啊。
小太子不解,“面对先生,也要如此吗?”
“荀子有言,国将兴,必贵师而重傅;贵师而重傅,则法度存。”
“这还是玉衡锅锅教我的。”
谢玉衡莫名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噗呲——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