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烂尾楼,似乎不属于你的。”阿朱说。
“我的铺盖行李都在这里,这儿当然就是我的家。”流浪汉大声吼,“你们干嘛扔东西给我的狗吃,是不是想偷走我的宠物?”
丁能用手指轻轻捅了阿朱一下,低声说:“他是精神病。”
相聚
事情很不好办,如果任由雌狗和四只小狗留下,没准一转眼就会被流浪汉弄成香肉吃掉。
必须得想办法把一窝狗全部带走,光拿走小狗肯定不行,因为它们刚出生不久,还需要吃母亲的乳汁。
这年头真奇怪,真正的疯子兼流浪汉得不到应有的照顾,而有些没疯的人却莫名其妙的被送进精神病院内。
丁能拿出一张五十元钞票:“这位大叔,可不可以把这窝狗卖给我。”
“阿能,狗根本就不是他的,他进来以后这狗没有任何反应,不去欢迎也没有摇尾巴。”阿朱低声说。
“这个我知道。”丁能小声回应。
“才五十元就想买我相依为命的宠物。”流浪汉瞪圆了眼睛。
“那你想要多少?”丁能心想这家伙恐怕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傻。
“我要五十五元,少一分钱都不行。”流浪汉严肃地说。
丁能松了一口气,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张二十元钞票,放到手里递出去:“不用找了,成交。”
流浪汉接过钱,没有理会丁能的话,从口袋里慢慢摸索出一些脏兮兮的毛票,认真数了数,点出十五元找补给丁能。
“说过不必了,真是的。”丁能摇摇头接过,本来打算再多给他几百块钱,但是转念一想,觉得最好别多生事端,先把狗狗带走再说。
“狗归你们了,自己拿走吧,我要睡觉了。”流浪汉仔细检查了一下钞票,小心翼翼地塞到内裤里装好。
“大叔,我把救济站的电话号码写给你,记着打电话给他们求助,你是社会的一员,应该得到照顾。”阿朱递出一张写了数字的小纸条。
“我喜欢自力更生,不依靠任何人。”流浪汉严肃地说。
“你是纳税人,现在境况不好,接受帮助是你应得的权利。”阿朱说。
“我没有交过税啊。”流浪汉抓挠脑袋,眼中满是困惑。
“你抽烟吗?”阿朱问。
“抽,有时还买瓶酒喝。”游泳汉盯着她手里剩余的火腿肠和牛肉。
阿朱把准备喂狗但是还剩余的部分递给流浪汉,平静地说:“你每买一样东西,里面都含有税,你在消费的过程当中其实已经交了税,比如一包五元钱的烟,里面至少有一大半是各种税费。”
“怪不得物价这么贵,原来我也是纳税人。”流浪汉开心地笑起来。
相聚
带走雌狗和小狗是件极危险的事,随时都有可能被咬伤。
阿朱温柔地对雌狗说着话,慢慢悠悠地哼歌,像是哄小孩子睡觉一样唱催眠曲,试图安抚它紧张的情绪。
丁能则在一旁准备好纸箱,准备全部带走。
阿朱的做法起到了效果,雌狗虽然不怎么愿意,还是被装进了纸箱,与四只眼睛还没有睁开的小狗狗呆在一起。
丁能抱着纸箱,在这一层楼大致查看了一遍,确认没有其它的狗之后才离开。
回到家中,雌狗仍然很紧张,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随时准备好用利齿攻击任何一只伸向小狗的手。
“它不信任我们。”阿朱很沮丧。
“过几天就好,慢慢会培养出感情来,等它明白我们不会伤害狗宝宝以后,什么都好办。”丁能说。
“它身上全是泥和乱七八糟的毛,还有跳蚤,我想把这些吸血的小东西消灭掉,把它洗干净,打扮漂亮。”阿朱说。
“不必着急,过几天再捉不迟,被跳蚤咬几口死不了的。”
“只好这样了。”阿朱叹息,把一只装有牛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