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见略同!这传奇的故事,回头写个话本,全檀州都爱看!”
萧行云想着自己这一路而来的颠簸,僵硬地笑笑:“我倒不是。。。。。。那么有分享欲。”
杜良才领着两人进了里屋。
杜叔见着萧行云全须全尾地坐在眼前,心中有了一丝宽慰:“此番来北漠可还好?我听闻颇有些……跌宕起伏。”
杜叔说的是他遇刺的事。
萧行云怂了怂鼻子:“挺好的,反正还活着。”
杜叔神色肃穆道:“我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调查了个七七八八。”
杜叔是个百事通,信息搜查能力极强,触手伸遍天下,若说天下有什么事是杜良才不知道,那便是阴曹地府之事他实在无能。
“此来北漠,在你身边安插细作的有三波人,”杜良才敲了敲桌子,“自你启程,枢密院的人就已经在秘密跟踪你了,嗯,没错,就是段二爷,他恐怕是想寻个机会杀人灭口,谁料,想杀你的人太多,还没轮到他。第二波人是郭二铜的人,”杜良才脸上困惑起来,“但是这郭二铜的人又多又杂,似乎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任务,做事我行我素的,看不懂他们要做什么。”
祝由久道:“比如说?”
杜良才边想边说:“沈鸢和祈今朝。这两人,各有各的奇怪。祈今朝从进入了九十兵团之后,便一直恪守职责,除了将你的行踪上报郭二铜,像刺杀、毒杀这种事是一件不干,完全没
这动向。这沈鸢就更是奇怪了,不仅不杀人,还救人,实在搞不懂这波人在做什么。”
萧行云若有所思。
“最后这波人,乃是唐见春的鹿皮商队,不过嘛,人家只是单纯运货押宝,根本没想动你,监察的人似乎也不是你,而是沈鸢。。。。。。”杜良才疑惑,“所以你抓那个鹿老爷做什么?”
萧行云答:“有些事想问问他老人家。”
杜良才面上略有些无语:“喝茶能解决的事何必打打杀杀呢?”
祝由久在一旁认真地听着,指出了其中的关键:“所以师弟这次受伤,是哪一拨人?”
末了,他又道:“我看哪一波都不像,像是自己人。”
杜良才脖子后缩,惊叹道:“可以啊,祝大,嘴皮子虽然不灵光,可脑子挺好使!”
杜叔总是以年纪来称呼他们,比如祝大,荆二,萧三,裴四。
祝由久惊了惊,猛然意识到连自己也被蒙在鼓里,他幽怨地看着萧行云,怒气满满:“原来是你自导自演!我还为你的伤势担心了许久,简直白瞎了!”
“他这小子,入了北漠之后跟死了一样,了无音讯,我甚至觉得他一个人死在什么荒地里被人当乱尸埋了!等他想起来联系我这把老骨头的时候,开口就是这波要命的苦肉计。”
杜良才说得咬牙切齿,他看了祝由久一眼,“我也不过比你早了没几日知道他的打算。”
“但我寻思着,你一个人能耐再大
,哪能将生死掌控在手中?”杜良才疑惑,“你就没想过,那个叫沈鸢的丫头若是不救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