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林听了淡淡嗯了一声,随即他又说:“既然你得到你想要的,那今天所说的事情,所提交出来的证据,你应该知道怎样做。”
向恒脸上的笑收了收,小心翼翼问了一句:“证据是提交到警察局……吗?”
“不,销毁。”
向恒有些不相信问:“您已经相信是顾小姐一手导演的,为什么要销毁?而且这样似乎对精微有些不公平。”
沈世林冷冷看过去,他嘴角带着一丝似笑非笑说:“你是想来管我的事?”
向恒看到沈世林的眼神后,立即说了一句:“不,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沈世林脸色不复先前那么客气,有点面无表情说:“既然没有这个意思,明天让你秘书来联系项目经理,他会和你说之后事宜。”
向恒大约也是明白沈世林并不喜欢他多留在这里,也非常识趣,从茶几上拿回那张证件照还有盛东资料文件,往公文包内一放,便对沈世林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沈总,打扰您了。”
向恒离开后,看了我一眼,没再多说一句话,提着东西消失在大门口,而沈世林也没有去和顾莹灯求证,也没有反驳向恒刚才所说的一切是真是假,甚至没有疑惑,他这样的神色看上去,像是早已经知道。
沈世林侧脸看向我,手别过我缠在颈脖的发丝,语气温柔说:“被一些无聊的人,延迟了晚餐是不是很饿。”
我埋在他怀中,他手抚摸着我后脑勺说:“今晚有你喜欢吃的菜。”
很快,仆人便端着早已经备好的晚餐陆陆续续上桌,沈世林牵着坐在餐桌上,他坐在我旁边,夹了很多菜放在碗内,他见我只是望着碟子内的食物不动,他握住我手,将勺子放入我手间说:“不能偷懒,要自己吃饭。”
他将勺子放入我手间后,我没有握紧,勺子从手间滑了出来,他再次将勺子捡起来放入我手中,勺子再次滑了出来,反复几次后,他有些无奈没再继续,而是拿起勺子再次一勺一勺喂给我。
☆、259昏迷
向恒来过这里后的几天,我精神都还算可以,唯一的不好便是特别依赖沈世林,比以往更加依赖。以前喂饭穿衣服这些事情,还可以让仆人代劳,可慢慢地,仆人们稍微靠近一点,我就发疯乱叫,乱砸东西,以前偶尔砸一下。而现在是歇斯底里的砸着,上午砸一次,下午砸一次,仆人身心疲惫,沈世林也被我的状况弄得身心疲惫,公司和国外的上市公司都很忙,他并不能每天陪着我。
他下班后,看到一地碎片,看到我缩在墙角,仆人们束手无措狼狈的模样,看了我许久,最终才朝墙角的我走过来,我小心翼翼看向他,他将我面前一些碎片全部捡起放进一旁的垃圾桶内。看到我赤着脚的脚趾头上隐隐有鲜血流了出来,他看了许久,叹了一口气,随即朝我伸出手,说了一句:“过来。”
我看了他一眼,他再次说了一句:“过来。”
我才缓慢靠近了他,将手放入他手心,他将我从地下抱了起来,对我柔声说:“脾气不可以这样暴躁,知道吗?”
我靠在他怀中,讷讷看向满地的碎片,他抱着我出来后。便对门口站着的仆人说:“把房间打扫一下。”
仆人听了,立即低着头说了一声:“是。”
沈世林将我抱出房间后,便将我脚趾头上的碎瓷片取出来,他取的非常小心翼翼,可坐在一旁的我,早已经眼泪泛滥,不断缩着脚趾头不准他碰,他态度很强硬,握住我脚,根本不容我动弹,便拿着镊子一点一点取出来,取了大约一个小时。碎瓷片处理干净后,他将我伤口的血迹用棉花球和酒精洗干净,处理好后,才放下一切工具。
付博一直在后面耐心的等候着,仆人将所用的药水和酒精收起来后,沈世林问仆人我是否吃饭了,仆人听后,在一旁说:“纪小姐今天砸了一天。也闹了一天,根本没有吃什么,我们都靠近不了。”
沈世林眼眸暗了暗,问:“也就是到现在还什么都没有吃,是吗?”
仆人说:“纪小姐……”
“我不想听你关于她不吃饭的任何理由与借口,我让你们来照顾她,你们的责任自然是怎样照顾她,而不是现在一点东西都没有用。”
仆人闷着不说话,沈世林没有紧皱说:“如果还有下次,自己领了工资离开。”
之后沈世林喂我吃了晚饭,大约是白天都没有进食,到达晚上时特别饿,沈世林给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大约吃了七分饱后,他便没再给我吃,而是在饭后让我吃了一些助消化的水果,等他在房间内哄着我睡好后,才和付博继续工作着。
我也不知道他和付博工作了多晚才回房的,只感觉半夜他回了房间,上床后,往常一般将我搂进怀中,便呼吸绵长睡了过去,虽然不是特别沉,可和平时的浅眠相比,这一夜的他显得睡意是如此深沉。
第二天后,他吩咐仆人这几天要要照顾我,无论我要砸什么东西,任由我砸,必须得按时吃饭,他吩咐了这些后,便叮嘱了我几句,便带着付博离开,去机场赶去国外开会。
他离开后,无论仆人如何对我说话,如何用尽一切手段来让我吃饭都没用,他们没有靠近我时,我只是蹲在角落不说话,她们要是靠近我时,我会像发疯一样攻击他们,所以基本上他们都不怎么敢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