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见过,我就住她家隔壁,怎么可能没见过,偶尔碰到过两回。就算一年到头戴口罩,总有那么一两回不戴的时候。”大姐摆摆手:“不过县城里大部分人没见过。”
“你别说,后来她摘下口罩,又因为大了一年,慢慢地大家也记不清田甜以前的样子了。”
顾盼和应铮对视一眼。
“那这房子怎么?”
“这房子啊,老田家命苦。三年前,一场车祸两个大人都没了,他们家亲戚薄,那姑娘自己去市里了再没回来,我就把这房子买了,便宜。”
大姐倒也不扭捏:“我儿子娶媳妇,家里要有房子。这人是意外,这房子还不错。”
“哎……”应铮叹口气,他并没有得到什么新的信息,此刻还需要从这个大姐这里套话:“田甜就这么换人了,也没人管吗?”
顾盼撇过头,看似有些伤心。
大姐只当两个年轻人义愤填膺,安慰道:“唉,其实田甜本来家里也不好过。老田家就她一个,老田媳妇生不了了,家里没儿子,两个人平常花钱就大手大脚,姑娘过得也不好。
那年出事,家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姑娘没了,那两个人还好好的。不过你看他们也遭报应,那车祸来得蹊跷,偏生生撞死他们两个,而且还抓不到人。”
“田甜过得不好吗?”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老田打媳妇,姑娘肯定也不好受。别人家的事没什么可说的。不过后来那姑娘有本事,能拿捏人,没看见老田跟以前一样再骂闺女。”
大姐说着仿佛想起来了什么,揪揪眉心:“那个,对,老田给那姑娘相了好几个人家,不过都没成,后来那姑娘就外出打工了。一年回不来几次,二十好大几都没结婚!”
“那他的父母不着急?”应铮沿着这条线往下问。
“哪能不着急!谁家姑娘快三十了还不结婚!”大姐一脸的不赞同:“不过那姑娘回来的少,而且给老田的钱可不少。”
大姐张张嘴,想说什么又忍住,最后还是又压低了声音,左右张望了一下说道:“而且那姑娘在市里,干的活不好,有人说见到过,她干的是那个,后来也就没人家愿意说亲。”
“那个?”
大姐看两个人一脸纯真,又凑近了些:“做小姐的。有人见到过,来回几次牵着的人都不一样。”
两个人又对视一眼,完全没有想到,原来这个消息已经传得这么远了。
“干啥呢,门口谁啊?”门里传来声音,大姐扯着嗓子回了句:“问路的。”
“唉,你们也节哀。我先进去了,这小城里也没什么好玩的,就上个月新建了个什么博物馆,里面放着一整个汽车,我讲不清楚,反正挺有风格的,你们没事可以去瞧瞧。”
“哦对,叫什么念博物馆,挺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