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放地上站着。”王宝儿站起身,将小胖子放竹席上站着,却没有松开。
季安逸他们几人把位置调整了一下,确保可以在第一时间伸手,不让小胖子真的摔着。
见他们都准备好了,王宝儿看着小胖子。“乖,站稳了,阿麽要松手了。”
这是干嘛?
小胖子一脑袋的问号,眨着眼睛,呆呆的看着阿麽,完全不在状态。
王宝儿感觉可以了,便慢的松了双手,自己往后退了一步。
过了小会,小胖子才反应过来,阿麽松了双手,他整个人立即就清醒了。
好可怕。
麻溜的走了一点点,哗的一下扑进了阿麽的怀里。
“再来。小胖子真勇敢。”王宝儿玩上瘾了。
小胖子表示不开心,他不喜欢玩这个游戏,他想要睡觉,好困的。
刚开始小胖子没有哭,只是不再笑了,绷着小脸。玩了一阵,见没完没了,他不干了,张嘴哇的一下哭了起来。
“也差不多了,快一刻钟了吧?”季安逸估摸着说了句。
张三哥儿应道。“对。这才刚开始,慢慢来没事,小胖子很不错了。”
“不哭了,不哭了,咱睡觉,睡觉去。”王宝儿也觉的差不多了,边哄着小胖子边朝着自个家里走。“我先带小胖子回家睡觉了。”
季阿强见状站起身跟了过去。
留下来的四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会,便各回各的屋,睡午觉去了。
转眼进了十月。日子开始忙碌起来。
往往起了床,人都到厨房忙了一小会,第一声鸡鸣才响起。
下半年的水稻收成很不好,虽说十七那天落了场雨,缓解了旱情。
水稻到底被晒坏了,谷粒一点也不饱满,更多的是无谷。
四亩水田收获的谷子,还不够交税的。
情况比想像中的还要糟糕。
今年的秋收,不仅没有半点喜气,气氛凝重的,就像胸口被压了块大石头般。
幸好旱地里的庄稼和两块菜地收成还算过的去。
如今的河溪村,水稻固然重要,菜地也是一样重要的,水稻收成不好,还能有菜地撑着,日子勉强能过下去。
“难道就我们这个小地方闹了干旱?”季安逸挺想不明白了,都苦成这光景了,怎么上面还没有下免税的消息。
谢七摇着头。“不会,咱周边的好几个村子跟咱村的情况一样。”
“对。咱们去西南岭挑水时,常常能遇见邻村的,这次干旱闹的挺严重的,比几年前还要严重些。几前年也闹过一回干旱,那时候,上面还下了消息免了这一季的税收,这次……我也讷闷了。”张三哥儿皱着眉嘀咕着。
他们村还是好的,听村里的哥儿说,最近越来越多的人家要卖孩子,交不出税啊,只能这般了。
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一回事。唉。
不知道为什么,季安逸心里涌出一阵莫名的慌乱。
也没什么心思再继续这个话题。
晚上躺到了床上,有些睡不着,总觉的心里头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