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话,眸中甚是寡淡,缺少了些身为大夫,医好了人的兴奋感。
端着一碗药,朝着白景尘的方向投过去一个眼神。
“喝了吧。”
白景尘自然也是没有推脱的,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多谢阳笙先生了。”
剩下的时间说好挨也好挨,说不好挨也有点难挨,反正就是等着白里醒过来就对了,虽然说漫长,但是心里依旧抱着希望。
另一边。
京城。
伴君如伴虎,一直都是不错的,这个无法怪罪君王,毕竟居安思危,是人之常情。
功高震主一直都是权术之中的大忌,白里确实功过于高了,不管是行军打仗方面,还是朝中权谋计策,白里一直都是最超群的那个,坊间对于她的尊重甚至不少于皇帝。
而又在这个时候,白里是女的这个事情抖了出来,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被一个女子如此戏耍,一切,都好像成为了一个笑话。
京城里,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压抑感。
皇城之内,天子之怒。
派过去抓白里父母的人也是空着两个手回来的,没有人见到白里的父母去了哪里,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一般。
“你说,这白里人在瘟疫区,还真以为朕拿她没辙了?她倒确实会算,把爹娘都早一步送走了。”
皇帝一边在御书房里面说着,一边把王公公送上的参茶狠狠地摔在地上。
王公公一边捡着地面上的碎片,一边嘴里念叨着陛下息怒,没有再说什么其他的。
白景承自然是最开心的,白里这个眼中钉终于被他想办法给摆了一道,估计着顺带白景尘也会被牵连,这样皇位,就更加顺风顺水地到轮到他这里了。
唯一不开心的是,就是还有一个人没办,那个家里该死的婆娘,白景承这个人只要是稍微不顺一点点,就开始炸毛,尤其还是在这么欢乐的时刻,本应该在身边好好温存着的凉美人,就这么不见了踪影,越想越气不打一处来。
就想着回家赶紧把她处理了,然后再把美人接回来。
想着想着,本还在坊间享受着压抑氛围的白景承,嘴边哼着调调,就往府上的方向里去了。
侧妃本还在自己暖阁里面梳妆着,她反正平日里也没什么事,大约就能分成两件,梳妆,捉奸,最近这些日子里她没怎么捉奸,所以就是不停地梳妆,再梳妆。
听到外面的丫头说晟王殿下来了,她还真是一愣,她确实好久没见到白景承了。
只不过一张热脸,切切实实贴了冷屁·股。
白景承一脸的好死不死。
“殿下。”
她的脸其实生得很媚,只不过因为小时候一直是家里面骄纵惯了的,所以脾气不大好,自然也不讨白景承喜欢。
他既然早已急不可耐,便直接开门见山,冷冷地朝一边使了个眼色。
旁边白景承的一个贴身侍卫端上来一杯毒酒。
侧妃眼眸一动,闪出些恐惧,却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直接,毕竟他父亲也是堂堂的阁老,他竟然会如此不顾及情面。
她张了张嘴,没说出来话。
“夫妻一场,本王自然也会顾忌一些情分,这毒酒,劲大,药效快,保证你喝下去以后,瞬间就上了黄泉路。”
白景承一张脸笑得阴森狠辣。
“等你走了,本王就把你妹妹迎娶进来,她是个脾气软的,比你啊,可好拿捏多了。”
侧妃的微微颤抖着,一张好看的脸儿也变得煞白煞白,不停向后面退去。